江述月接过烟斗,轻轻抚过斗钵的边缘,指尖掠过雕刻的细节,问道:“这么特别的礼物,是要送给长辈吗?”
陶栀子低头嗅了嗅斗钵内部,隐约还能闻到一丝木料与烟草交融后留下的淡淡气息。
她点点头:“要送给王警官,我过去每年都会去看看他。”
“王警官?没听你提起过。”江述月将烟斗放回礼盒内。
“他叫王仲秋,当年负责陈友维案件的人,安州市刑侦大队的老警官,了解整个案子的始末,我这次去拜访下他,肯定能有案件的收获的。”
虽然,她过去十二年里一直都和王仲秋心照不宣,大家都不想提那场惊动整个省份的绑架案。
江述月迅速捕捉到一些关键词,问道:“他的年纪……还有可能带我们重回现场吗?”
毕竟“乐园”是一个极为偏僻位于山里的地点。
“没事儿,他身体可硬朗了,在山路上我俩都不一定有他利索。”陶栀子笑着摆手,发出打趣的声音。
陶栀子后来还去了医疗用品店买了几对老人用的护膝。
“他住的地方太潮湿,平时膝盖不好。”去结账之前,陶栀子对江述月简短解释道。
江述月接过护膝,自然而然地帮她拿着。、
陶栀子脑海里对王仲秋最深刻的印象是,随着年纪增长,他会习惯性揉揉膝盖再站起来继续工作。
两天后,从林城前往安州的飞机上,陶栀子为江
述月补充了王仲秋的故事。
一个偏远地区的普通老警察的故事。
他的年龄在警察队伍里算是很大的,一生没有破获很多大案子,但是破获过的无数“小案子”。
追查失窃的三轮车,寻找走失的孩子,深夜蹲守街头抓小偷,为了一位老人失踪的线索翻遍监控,为了查明真相乔装混入黑工厂……
上过一些小报纸,在当地小有名气。
“他这一生破的最大的案子就是陈友维案,被授予个人二等功,但是这个案子遗憾只破了一半,虽然他当年相信我的口供是真实的,但是久久找不出关键证据,最后只能潦草收场。”
待飞机进入平流层后,陶栀子才开始讲述这些故事。
她第一次坐飞机,适应得很快,除了耳朵因为气压变化而有些发堵以外,其他都一切者能正常。
商务舱人声少,但是还是有飞机噪音,使得陶栀子不得不凑近江述月的耳朵一些。
江述月回答她也是耳语,这种交流带给她一些隐秘的触动。
陶栀子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弱了下去,双眼看着江述月的耳朵,脸颊有些发热,心神不宁的。
江述月以为她说完了,正欲直起身的时候,耳廓恰好擦过她的双唇。
身体里那些代表喜好的基因瞬间被唤醒,两人都愣了一瞬。
尽管每天都睡一起,但是这种不经意的接触仍能让人心神荡漾。
下一秒,江述月的耳朵一热,她柔润的双唇已经轻轻捻住他精致的耳朵。
陶栀子还很贴心地伸手挡了挡,让人以为他们在耳语。
经过一翻暧昧的厮磨后,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江述月,不知餍足地在他白皙的脖子侧方亲了一口,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香味的中调。
他神色依旧淡定,抬眼看她,目光温凉,如雪后湖面映着一抹薄光,弯了弯嘴角,说了一句:
“平时还没有亲够吗?”
陶栀子浑不在意地做好,挑眉,故意狡黠地说道:“哪有够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多可口,而且……”
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感觉大庭广众更刺激。”
一般来说,江述月会笑一笑,不多说什么,今天他却准备说些什么。
陶栀子赶紧好奇地把耳朵递过去。
耳垂被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又慵懒。
“原来,你喜欢大庭广众的啊,明白了。”
登时,陶栀子彻底脸红了,幸好心脏没有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