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为了帮她逃出去,让她带着自己仅有的信物去寻找自己被囚禁之前的爱人,樊歌在假冒她之后就取消了和她爱人的婚约,精灵族若还有谁能任性得过,那便只剩下他了。
于是宣绫逃走了,她临走前告诉樊音,她一定会回来救她,然后向世人揭露樊歌的真面目。
只是她被困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等了很多年也没等来她,只是没有听到宣绫被抓的消息,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以至于刚才,她才以为是宣绫回来了。
听完樊音的陈述,宣意沉默了许久。
她伸手握住老人的骨瘦如柴的手,她等了这么多年,也许并不是贪活,而只是为了看到樊歌的结局,想要成为那个活的证人,揭露她所有的罪恶。
“我不是宣绫,但我是她的女儿。”
老人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老花眼睛瞬间泪眼朦胧,她已经意识到宣意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心疼地摸着她的脸,然后用力拍着大腿,神情痛苦:“孩子你受苦了,绫儿她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让你和她一样受罪,我们还是没能保护好你,樊歌她该死啊!”
宣意紧紧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我可以逃出去,我也能带您出去,您相信我,其实我也没有受苦,我今天才进来的。”
她召出钩霜,劈开锁着老人手脚的铁链,然后老人扶起来:“来,我带您走。”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鼎沸的人声是痛苦的哀嚎,有人在强闯研究楼!
十分钟前——
宫殿上空严阵以待的战机在神明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发射出去的高能粒子炮还未靠近,就像是被策反的叛徒一样全部失控地折返回去,而操控战机的精英们完全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无人战机被子里的粒子炮轰炸,接二连三地爆炸坠毁。
在这样逆天的实力面前,他们精湛的操控技术就像一个笑话,当最后一架战机坠落,整个操控室的人都噤若寒蝉,而控制室的樊歌更是面色铁青。
刚小小活动了一下筋骨的神懒得再与他们耗费时间,他简单粗暴来到控制室,一把掐住樊歌的脖子,不顾她痛苦地挣扎,使用摄魂术读取记忆,得知宣意此时被关在研究楼后,他一手拖死狗一样拽着樊歌来到外面,一手卷来刚才那个小孩。
“去研究楼,带路。”
樊清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族长此刻狼狈不堪地被拖行,非但没有关心,还上前踢了一脚:“就是你这个坏人,害了二祖奶奶!”
樊清从小就听二祖爷爷讲二祖奶奶的故事,二祖爷爷说,全族的人都以为这个族长是族长,但只有他知道,真正的族长奶奶早就被这个恶毒的女人害了。
因此樊清从来不用圣水,也不用族长为显示自己的亲民政策,给主城居民发放的福利,这些福利,都是卖圣水得来的钱。
这一天,注定会载入精灵族的史册。
当坚如铁桶的研究楼被攻破,刚刚当选“圣女”的年轻女孩扶着一位眉眼间依稀能看见熟悉影子的年迈老人从楼中走出来,而当着所有城中族人的面,拥有着“不老”容颜的族长大人却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地跪在地上。
宣意目光如炬地看着同样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如果不是扶着樊音奶奶,她此刻只想跑过去,投进他的怀抱里。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
就像他相信,她不会离开他一样。
第68章打工六十八天
樊音和樊歌最大的不同除了性格上,还有一点就是,真正的樊音脖子以下三指的地方有一红色的蝴蝶胎记。
蝴蝶胎记在精灵族是“福瑞”的象征,说明这个孩子可以给家族带来福瑞。
因此,在族长册封仪式上,负责记录族中重大事件的典官曾明明白白在史书中记录了这一特点,而且这件事在族中并非秘密。
当樊音割断自己凌乱蓬松的长发,露出后颈的蝴蝶胎记,在场所有的族人都震惊无比。
反观是他们认识了几百年的“族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总是喜欢穿高领的衣服,也从未自动露出过这个被称为福瑞的胎记。
真正的樊音,从小就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胎记,她从未因此觉得为耻,反而为荣,又怎么会特意穿着高领遮住胎记。
隐藏了七百年的秘密终于在今日揭晓,却彻底颠覆了族人的认知。
七百年了,竟没有一个人认出来族长是假冒的。
樊音在宣意的搀扶下,当着全城族人面,开始口述樊歌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还有她违背人伦的人体实验,不惜说出了圣水的罪恶来源。
但为了保护宣意,她没有提到“人造神”的事情。
一夜混乱过去,罪责累累的樊歌和研究楼参与实验且知情者全部被星际警察带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星际法庭的审判和死刑。
原本这应该是精灵族自己内部的事情,但樊歌他们的人体实验,用的不仅仅是珍贵的纯人类,还有各个种族国家的公民,七百年来,被他们残害的无辜公民数不胜数,这一桩桩罪行若有朝一日结案后公之于众,也是会遭到全网唾骂的程度。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死于他们实验室的无辜公民,哪个是他们的族人,又有哪个可能就是他们的无故失踪的亲人。
这样的人体实验背后,还可能存在着一个危害着全星际的人口拐卖的罪恶黑暗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