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有点好笑。
【小小年纪,占有欲不要那么强。他只是给我做替身,又不是下半生卖给我了。】
【哦。】
【再说他的心都不在我这,留他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撮合他和廉嘉禾呢。】
【哦。】
【但他和廉嘉禾也未必真的两情相悦吧……】器灵想起齐何辜早上的态度。
【他自己说的啊,廉嘉禾知趣懂礼,比我强多了,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夸谁?心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万一他是说来气你的呢?】
【有什么区别,脾气不好等于鸭子从良。身子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哦。】
珞矶还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之前调侃廉嘉禾和齐何辜,它都是当做开玩笑,有种“不乖巧的男人要先给点教训才能收”的意思。谁知道凌韵真这么无情,美人榜第五说不要就不要了啊?现在直接都不把人放眼皮子底下看着,是真的懒得管他和别的女人怎么发展的意思了吧?
【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早早把他给吃干抹净了,这样他就会一心一意属于你了?】
凌韵:?小小年纪说什么鬼话,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凌韵绝对想不到,另一侧,她想象中情投意合的男女一声不吭闷头走了好远的路,就像是两个路上遇到搭伴行走的陌生人。
突然,齐何辜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遇到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早早吃干抹净,这样她就会一心一意属于我了?”
“你这个思想很危险。”
廉嘉禾严肃地训斥道。
“尤其是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是凌韵的话,第一她永远不会一心一意属于谁,第二她会把强迫她的人杀了。”
齐何辜低头走路,又变成了沉默的齐何辜。
廉嘉禾无所谓地移开目光。
一开始她是对剑君心生好感,可是见识过他对凌韵的恋爱脑,她立刻就下头了。
纵使他前半生平顺通达,道心坚韧,但一旦有了这样一个破绽,几乎等于有了一个很难迈过的坎。
在邪气纵横的弥西域曜泽洞,刚御气的弟子就已经填平了这道坎。可是对齐何辜来说,他修为太深厚,本该一开始便填上的沟壑已经如同这经年形成的雾谷一样,成为一道天堑,除非他有巨大的机缘,否则永远跨越不了了。
他现在是比她强,可是一个道途到了头的男人,她再无崇拜,只有怜悯。
廉嘉禾这么想着,却也没料到齐何辜那道坎来得这么快。
在日光远照不到的阴深谷底,廉嘉禾忽地无端感受到一股冷意,正觉得不对劲,抬头看向齐何辜,却发现他直勾勾盯着前方空气,面色泛着可疑的潮红,一向滴水不漏的防御此时舒张开,就像是面对最信任的人暴露出最柔软的弱点。
廉嘉禾一惊,当即便要捏碎玉佩,却眼睁睁看到一只手伸向她腰间,把她的玉佩拿走了。
再抬头,哪还有什么齐何辜?
面前只剩下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修长的手把玩着她的玉佩。
廉嘉禾沉郁地后退一步,而她多年未见的师兄对她笑得温润:
“师妹别来无恙啊。站在我的尸体上得来的大师姐宝座,可还坐得舒服?”
第45章
齐何辜只在午夜最难以启齿的梦中见过这样的凌韵。
不,这一次比之前所有的都要过火。
他此时身在定边城的那家构思奇巧的客栈,套房后院的灵浴池,而池中央,女孩背对着他,墨发如瀑,半遮掩着她如玉的脖颈。
她身上松松垮垮,穿着的正是……
他今日穿的里衣。
齐何辜低头看了看,他身上只剩下一条裤子。
齐何辜复又抬头,一错不错盯着那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