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别哭,你知道的,师父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快乐,长命百岁!”
“师父……”司遥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抹白。
师父,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司遥姐姐,我好喜欢你!”小元宝捧着鸟窝,从里头掏出一颗鸟蛋,不由分说地塞给司遥。
“阿遥,为什么难过呢?”顾汀汀站在大火中,“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司姑娘,往前走,别犹豫!”胖鱼说,紧挨在他身旁的是细猴,细猴双臂环在胸前,闻言连忙点头,“没错,你不能退缩!”
“……”
是,她不能退缩,她不能退缩!
司遥挣扎着起身,她要去关府找关山,她不能再逃避了。
才至关府门前,便有家丁小跑着上前来:“司姑娘?”
“咱们二爷已经在等您了。”
“有劳!”
小厮将司遥带到继芳院门前便离开了。
司遥在门前站了许久,终于举起手,叩响了门。
“进来!”
司遥推开门,就见关山坐在石桌旁,正往茶杯里倒茶水。
许是听见动静,在他腿上窝着的黑猫耳朵动了动,土黄色的眼珠转了过来,平静地注视着司遥,过了一会儿又移开了。
它继续合上眼,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请坐!”关山将茶杯推到司遥面前。
紧接着说:“那断骨功,查到了,是口技传人李氏一脉的。”
“不过,那一脉已经灭绝。”
“其中可是发生什么事?”司遥声音嘶哑,感受到关山投来地目光,她轻咳了几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传言,有人三登门,重金求其做一张人皮面具,那李氏不肯,只说已经隐世,不再参与世俗纷争,可谁知,三年后,他却给旁人做了面具。”
“先前求皮的人心下难堪,怒洒千金,买通了当地的府衙,又打通了上层关系,那李氏全家都下了大狱,不出数日,被安了个不知所谓的罪名,于午门前被斩首……”
“这么说,有漏网之鱼?”司遥问。
关山点头:“我探听到,李氏最小的一辈在行刑前一日被人劫走了,我瞧着昨夜与我交手之人的年龄倒对得上。”
“此人名为——李留声!”
司遥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
李留声?
他挟持了汀汀?可他是山尘的人?看昨日救走李留声的人是山尘无疑了,可他为何要劫走汀汀?
“你没事罢?”关山略带关切地问,“你的脸色很差。”
司遥放下茶杯,手背上的皮肤被飞溅出来的茶水烫红了一片,她将手收到桌下:“没事!”
恍恍惚惚间与关山说了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告辞时,关山将窝在腿上的猫抱开,起身相送。
那黑猫被搅了好梦也不恼,灵巧地跳跃落到地上,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走到井边,趴了下来。
“司姑娘!”
“嗯?”司遥回头。
“若是需要帮忙,可随时来关府寻我!”
司遥微微点头,离开了关府,街上仍旧喧闹,许是天儿冷了,面食,羊杂等热乎的带汤儿的吃食冒腾着热气,那热气被冷风一吹,也散了。
“老板,来碗羊杂,多加汤!”
“老板,十二文钱,搁桌上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