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悦居内,独孤真君视线在上半身裸露的青年身上流连不去,看到他和少年一同消失,便隐去了监视的法术痕迹。
……
聂更阑毫无知觉,脑袋歪在青年健硕宽阔的胸膛,手脚软绵垂下悬空,随着青年走路而微微摆动。他面颊贴着古铜色的胸肌,偶尔脑袋偏了,会被一只大手扶着扳回来。
直到被抱着进入正屋放在床上,聂更阑都没醒来。
实在是疲累到了极致。
丘宿鱼把人放下躺好,盖上被子。
瞥见少年安静的睡颜,他将那只落在被子外的纤细手臂捉起,啧了两声,「什么反应也没有,呕吐恶心起红疹,看来是心理作用了。」
他将那只手放下,嘀咕道:「还是太瘦,看来得多补补,增加训练强度。」
这时,睡梦中的聂更阑忽然翻了个身,几乎半个身子要跨出床外掉到地上。
丘宿鱼扬起眉毛,略一思索,捏起他的腰和胳膊将人往里推了推,重新盖好被子,自己使了个清洗术而后上床,在床沿坐下盘腿打坐入定。
……
聂更阑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无数双手包围,无路可退,四面八方都是桀桀的笑声,闻之令人胆战心惊。
「来吧小美人,到小爷怀里。」
「今夜保准让你舒服,跟小爷走怎么样?」
「小美人身上都是香的,让本少爷闻闻,嗯!果然是个极品,雏儿的香味我光是闻着就能当一夜七次郎,值了!」
聂更阑双目迅速泛红,胃里作呕,急急拨开围堵的人群要逃,却不期然撞上一堵坚实的胸膛。
「嗯……」
聂更阑捂着额头猛地从梦中惊醒,一看,床沿坐着一个脊背裸露的人,他方才撞上的便是这人的脊背。
这触感,居然是硬邦邦的。
怪不得梦里的他被撞得红了眼眶。
而这人不是丘宿鱼又是谁?
聂更阑混沌的思绪终于清晰,一惊,急速抱着被子往床里退去。
那堵宽肩慢慢转了过来。
丘宿鱼摸了摸被撞到的腰背,咧嘴开始抱怨,「师弟,被撞的人是我,你倒像是被迫害的那个,弄得我极其冤枉。」
聂更阑太阳穴青筋突突地跳,嗓音尖利得不像自己的声音,「你为何会赤身裸体在我床上!」
丘宿鱼低头看一眼自己,「啊」了一声,「元婴境的修士不惧冷热,我抱你回来便直接入定了没想这么多,等着,我这就把衣服穿上。」
聂更阑太阳穴更疼了,似乎难以相信丘宿鱼说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
「你说你把我抱回来的?」
「对啊,你累得睡着了,师兄好心把你抱了回来,不用太感谢我。」丘宿鱼眨眨眼。
聂更阑正要怄火,只听这人不紧不慢又道:「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摸了一遍,你发火也没用,淡定些,师弟。」
「你丶你说什么?」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骤变之馀勃然大怒,火气噌噌暴涨。
「丘宿鱼,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