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来。”封止寒直言:“凡想来本王麾下,来者不拒。”
她跪坐了回去,看着这人,一时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万一意图不轨呢?”毕竟秦伯渊怎么也算的上二皇子奕王殿下的人吧。
“他不做,你怎知他怀有不轨之心?”这封止寒有时竟要比沈易烟还要天真。沈易烟摇了摇头,“你今天就是拿这种态度去见皇上的。”
听沈易烟这话,封止寒稍稍愣了,没想到,她已经听过了。
“皇上竟没当场拿刀砍你。”沈易烟吐槽道。
话未说完,见封止寒抬手似要打她,沈易烟立刻麻利躲了。话止于此,观望着湖畔风景,也是舒坦。
“西街杀人案怎么看?”这是第一次封止寒在问沈易烟关于朝堂上的事情。
她稍稍愣了,偷偷侧头瞟了人一眼问道:“殿下想我看到什么?”
“所有。”
见封止寒面容严肃,沈易烟也不再有嬉闹的样子。她说:“有诈,相必殿下此次请旨彻查,就是想查出背后搞鬼之人,但如此激进的方式,显然会伤及自己。”说罢,沈易烟摇了摇头,“不是明智之举。”
见封止寒有些不以为然的笑了,沈易烟又言:“可若又想永绝后患,殿下所做也并非不妥。”
顺耳了,封止寒听着,心中倒是松了不少。
“但……”她欲言又止,只是后来那句还是没说出来。
暗暗沉下一口气,不等把话题挑开,便听封止寒言道:“昨日你问本王若有一日你没了利用价值我二人会是如何,但显然你会没命的几率,许要比没了利用价值被遗弃的可能还要大,沈易烟……你怕吗?”
她瞧着那个真看着自己等待答案的人,抿了抿嘴说:“应该不会吧,无论境遇如何,殿下会护着我的不是吗?”是心中真有此想。
可封止寒没答,他只是又问:“若有日本王吃干抹净的利用你,拿做饵,逼你做违心之事,你也不怕吗?”
那一瞬,沈易烟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这话今日秦伯渊也对她说过,当时沈易烟只觉得是挑拨之言,但不知为何如今又从封止寒嘴中说出,她竟有些恍惚。
不敢想,更不知该的如何回答。
“沈易烟。”他说:“本王虽同你合作,却也不是好人,自己独留些心思,至少能保命。”
一言说完,沈易烟忽然站起身。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想听亦没办法再说不出话。说起来,在三王府的这段时间,的确是沈易烟失了警觉。
“天色晚了,易烟先回去了。”是逃走的。
他未言语,只是拾起了地上被遗忘的酒壶,然后淡淡的品上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