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过后,所有人坐下再次享用餐点,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
邵贺新喝了好几口酒,趁机会提筷子吃了两口菜垫垫肚子。
就在这时,西装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邵漫看过去,用眼神询问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扫了眼其他人,俯首对母亲说:“我朋友,那个叫任宽的。”
“我去接一下,看是不是有急事。”
邵漫点头:“尽快回来。”
邵贺新和其他老板们赔笑道了歉,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出了包间,服务生重新关上门,他站在包间外面的墙边接了电话,“怎么了?你们聚会结束了?我不是说今晚有正事别打电话么。”
朋友任宽在电话那边喘着粗气,语气带着恐惧和慌忙。
“贺新!贺新你快点来吧!!我的老天爷,我……”
“你,你哥疯了。”
“这次事儿大了!”
“你现在只要敢喊,我立刻让那边动手,绑你家人的那些可全是吃过牢饭的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
“警察到了也没用,他们的命回不来。”
“你非走也行。”
“反正等你飞机落地,正好给他们收尸。”
童云千后背一阵发麻。
自己明明身处在人流密集的机场外,却一句求救都不能说,她瞳孔僵硬,小声反问:“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童云千身边走近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窦安国伸手,“你的手机给我。”
紧急时刻下实在找不到解决办法,她只能把手机递出去。
虎背熊腰的冷漠保镖拿到手机直接徒手掰碎,把手机扔到垃圾桶里。
窦安国指了指远处的面包车,“走吧,上车。”
第96章或近或远多么熟悉
Blame:96。
童云千上了面包车,眼睛就被黑布裹住了。
具体去向哪个方向她无法分辨,但是根据越来越颠簸的体感,应该是远离了城镇。
而且身体越来越冷了,他们应该是在往郊外去。
可是崇京四周都有深山野外,而且如果开出了崇京市的范围到了外省……
她就更人生地不熟了。
车上加上窦安国,足足有五个成年男人,而且他们不同于市井流氓,在车上几乎没有交流,氛围透着一股说一不二的死寂。
威胁生命的气味是能闻出来的。
童云千似乎意识到——他们是冲着要自己的命来的。
为什么?到底是谁?
邵漫吗?贺柏高?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外面碰到贺柏高时候的场面,果然,那天偷听的时候被他察觉了。
敢做巨额洗钱这种刀尖跳舞的事……贺柏高背后的买家,应该都不是什么把人命当回事的人吧。
他们宁可搭上人命也不能让“生意”有半点暴露的缝隙。
童云千从心底漫上一股绝望和恐惧,嘴唇抖个不停。
怎么办,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