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直这么软吗?还是自己今日才发现?
上次师尊亲自己是几岁时候的事了?
傅清微撩了一下墨色耳发,盖住被她盯得发烧的耳朵,将菜单推过来,问:“你想吃什么?”
穆若水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在菜单,说:“点几个招牌菜吧,都没吃过。”
伫立在边上的小二适时介绍了几道菜。
穆若水拍板:“就这些,再来壶桂花茶。”
“好嘞。”
傅清微没来得及看价格就被收走了,她索性也不做无谓的反抗。
穆若水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更改,不如坐下享受。
其实应该选临湖的包厢,安静。但是临湖的更贵,而且有声音对她们目前的独处更自在。
“师尊为何不看我?”
女人一点点的躲闪也被注意到。
“……”傅清微四处乱看,信口胡诌,“没开过包厢,长长见识。”
穆若水胸腔有好多疑问,关于她自己和师尊的,她搬过圆凳坐在了傅清微身边,柔软几乎要贴上她手臂。
傅清微余光瞧着,呼吸微屏。
“师尊还记得上次亲我是什么时候吗?”
“……不记得了。”是十四岁,穆若水做出那个面具之前。
“为什么不再亲我?”
“你长大了。”
“可是我不是你的……妹妹吗?姐妹之间,不可以吗?”穆若水本来想说“孩子”的,被她自己咽下去换了个词。
“你是我徒儿。”傅清微找不到借口,只有以师徒名分挡在身前。
“姐妹可以,师徒不可以?”
“对,师徒不可以。”
旁人问到这里或许就结束了,可穆若水不是按常理出牌之人,她情根长得缓慢,开窍也晚,直接道:“可是我想要师尊亲我,会不会很奇怪?”
傅清微答不上来。
奇怪吗?知慕少艾,她自小长在自己身边,即使对她动心,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傅清微不确定她究竟是崇拜还是真的仰慕她?或是情窦初开的好奇?她不敢问出口,更没有立场。
穆若水见她不语,自言自语道:“可能我真的很奇怪吧。”
傅清微倒了两杯茶,冷静喝下一杯,忍不住试探道:“你想为师亲你哪里?”
穆若水想了想,抬手从自己的前额一路下滑到鼻尖、人中,不被亲得红肿便看不到的唇珠,最终指尖又回到了光洁的额头。
“这里吧?”
傅清微不动声色舒了口气,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额头也不可以亲吗?师尊?”
“……”
傅清微差一点就答应了她,指节攥紧杯沿放下。
她怕自己诱发穆若水内心的种子,更怕自己会迷失在和师尊一模一样的表象里。
二十岁的,心脏仍会跳动的,穆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