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微下床喝水,顺便给女人也喂了一点,两方都没有勾引的心思,遂相安无事。
傅清微扭头看了看窗外正在褪色的天光,伏到穆若水耳边问:“我用你的手自己动的话,你也会好一些吗?”
“……”
穆若水别过了头。
她颈部的皮肤特别白,病号服遮不住的颈项漫上清浅的淡粉。
傅清微指尖触到她脖子里同时变得温热的体温。
“那就是会了。”傅清微轻轻地在她耳际说。
她尚未离开的指腹感受到的温度更高了。
傅清微亲了亲她的耳廓。
穆若水的脸立刻转了过来。
她第一次被亲耳朵,傅清微仗着她现在无法,问她说:“不喜欢吗?”
穆若水闭眼睡觉。
说不上不喜欢,怪怪的感觉比较多。如果以要不要再来一次为判断的话,应该是喜欢……的吧?
傅清微的脸埋入她的颈窝,在侧颈的地方又浅浅亲了一下。
穆若水阖动了一下眼皮。
然而傅清微的胆量只到这里了,她连撩开师尊的领口往下碰一碰都不敢,何况将唇印上去。
趁人之危也要讲究原则。
她自己动是一回事,借机对穆若水行不轨之事性质完全不同。
而且前者的话她算熟练了。
换在以前傅清微是绝对干不出来在医院做这种事的,现在除了给穆若水疗伤外,从山上九死一生回来的她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生命如朝露,说不定哪一刻她就死了。
她顾忌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师尊想要什么,她就给她什么。自己又不是不想和她亲热,管它是什么地方。
等她好起来,她们就离开这里,回蓬莱观过她们俩的小日子。
对了,还得把小三花接回来。
*
灵管局送来的晚饭除了常规以外,每日还有补气血的药膳。
先前都是傅清微一个人吃,穆若水醒了以后,傅清微第一口先喂给她吃,穆若水配合地咽下去,主打一个陪伴。
晚饭用完后,东西撤走,傅清微在另一张床上打坐。
穆若水躺在对面,偏头看着她。
刚入定一会儿,傅清微便猛地睁开眼睛,经脉里的清气胡乱冲撞,侧颈和额角的青筋都暴起来,脸色涨成可怕的紫红,太阳穴突突跳动,眼白里充满红色血管。
穆若水喝道:“凝神!”
傅清微两手掐正法诀,盘腿顺气,好不容易才将乱窜的罡气从经脉里理顺,心有余悸地睁眼喘着气。
穆若水怒从心起:“你在想什么?差点走火入魔!”
傅清微:“在想师尊。”
穆若水:“……”
傅清微看着她要发火的眼神,低声解释说:“我想到那天在山上,你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样子,差点死了。你下山时昏迷在我怀里,睡了很久很久,摸不到你的呼吸和心跳,我以为你不会醒了,我很害怕。”
她一闭上眼入定就全是那些画面,除此以外还有占英、龙璇玑,最后的那只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