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救回穆若水,她被飞僵穿心而过,倒在师尊身上。
她没有救回任何人。
一切不过是濒死前的一场梦。
穆若水内心五味杂陈:“近日你都不要打坐了,等你消化完这件事再说。”
傅清微垂眼:“是。”
穆若水复杂的神情里带上一丝柔软,对着坐在那的傅清微说:“过来,允许你抱一会儿为师。”
傅清微下了一张床,上了另一张床,短短两步的距离,她合衣钻进穆若水的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
也不管这个姿势会不会别扭。
穆若水纵着她,温柔地说:“好点了吗?”
傅清微点点头,只要听见她说话就很好了,她仰起脸:“我可以再抱紧一点吗?”
“可以,反正为师不会喘不过来气。”观主有自己的幽默。
傅清微如愿被她逗得笑了一笑,双臂收得更紧了一些,整张脸埋进女人柔软的胸口。
差点没喘过来气,她又稍稍拉开距离。
穆若水一只手搭在她的背上,因为只有手指能动,所以在她背上点着画圈以作安慰。
傅清微:“……”
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傅清微:“师尊,你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要强的。”
穆若水坚持用手指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拍着拍着傅清微也习惯了这种力道,穆若水又说:“你把脸抬起来一点。”
傅清微从她胸前抬起头,和她四目相对,唇对着唇,几公分的距离。
“再低下去一点。”
傅清微依言照做,穆若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让你受惊了,我……”观主不擅长这种温情的对白,沉吟半天说不出下文,但她的心意已然很明了。
“我知道。”傅清微说。
“嗯,你知道就好。”
穆若水温凉的吻又印在她的前额,这次停留了更久的时间。
傅清微闭着眼在她怀里,不愿去多想只有嘴巴能动的师尊是怎么亲她两次的,迫在眉睫的是让她快点好起来。
希望休养几天就好不是她的谎话。
傅清微小憩了一觉,大约一小时后起了床,先打了水拧了毛巾给穆若水擦洗。
穆若水看起来十分自在,享受她周到的伺候和服务,没有任何全身不遂的恼怒,侧面印证了她这种情况确实是暂时的,否则以她的脾气早就变脸了。
傅清微照例只擦了手和脸,问她:“其他地方要吗?”
总是香香的穆若水:“不用,我下次回去泡澡。”
傅清微彻底松了口气。
甚至很快就能好起来。
傅清微坐在病床前给她剪指甲,这几天她闲着没事每天都有给她剪,一天擦十几次手,帮她做这些日常小事时,能够让她短暂的忘记穆若水生死未卜,只是收好工具包以后,看着她一无所觉的脸,内心是无垠的荒漠。
傅清微每剪一次都抬一次头,穆若水起先配合地和她对视,目光温柔,安抚徒儿惊魂甫定脆弱受伤的心灵。
后来被她看烦了,骂她说:“老驴拉磨都没有你这么能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