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傅清微目光亮晶晶地看她,崇拜、喜欢、爱慕都好,而不是带上情欲的色彩。
用人间流行的话说:她可以和傅清微搞涩涩,但希望傅清微和她搞纯爱。
穆若水:“……”
大约是欲对她而言掺杂了很多杂念,亲近、安抚、疗伤……甚至逃避喜欢。情不同,她想从傅清微那里得到纯粹的爱。
傅清微如果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定会表达我不理解。
她的欲都是源于喜欢,越爱才越想和她做。
穆若水泡够了时辰,比平时又多泡了会儿才从池子里出来,上了岸,她指诀一掐,想起一件事——
她现在用不了术法。
完了,不能速干。
甚至衣服都不会自己飞过来。
穆若水事先还习惯和从前一样把睡衣放在很远的地方。
“……”
不幸中的万幸,她把傅清微赶走了,否则她为人师表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穆若水是怎么在月色下走到石头边,用旧袍子勉强擦干身子,又穿上睡衣的,此处一笔带过。
穆若水一把湿发浸在身后,往下淌水,刚换的新睡衣背后湿了一片,她自从醒来以后,就再也不当人了,一朝恢复凡人身躯,简直处处都是拖累。
傅清微掐准时辰打完了坐,刚在院门口等了会儿,便见穆若水湿淋淋地从林子里走过来,乌发衬着未干的脸庞,白皙透亮,犹带水珠。
过腰的墨发垂在身后,湿漉漉地浸湿了半边衣物,几绺贴在她细腻如瓷的雪颈里。
荒野深山,夜间的清雾弥漫在林子里。
她像志怪小说里山林走出来勾人的野狐仙,吸食精气。
隔着十几步远,傅清微的心神都被她勾走了。
她定了定心,在几步的距离迎上去,闻着她身上愈发馥郁的返魂香,问道:“师尊怎么弄成这样?”
穆若水脸色奇差:“术法暂时用不了。”
傅清微马上说:“是我太大意了,我的错,没有及时提醒师尊。”
穆若水:“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傅清微牵起她的手往门里走,温柔地说:“我去给你拿身新睡衣,再帮你把头发吹了,好吗?”
穆若水嫌麻烦,但也没有别的办法,闷闷地嗯了一声。
穆若水在卧室里站着,傅清微从衣柜里给她拿了身干净的真丝睡衣,让她进卫生间换。
卫生间的灯亮了以后,她自己目不斜视地找了个拖线板,一直把电源连到院子里,插上吹风机。
穆若水出来后在卧室没找到她,自然地走进庭院,清风从脸庞拂过。
傅清微连藤椅都摆好了,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作请,说:“请让徒儿为师尊吹头发。”
穆若水挑了挑眉,在藤椅坐下。
头顶就是繁星,虫鸣声响在道观外的山林里,静谧舒适。
傅清微在她左近俯身问:“这样师尊心情会好些吗?”
穆若水已经快阖眼享受夜风了,懒声道:“你惯会哄我开心。”
“这是徒儿的本分。”
穆若水不知为何并不高兴这个答案。
傅清微接着说:“我只哄你一个人开心。”
穆若水牵了牵唇角。
傅清微弯腰用唇在她唇角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