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之下。
傅清微用毛巾给她轻柔地擦第一遍,吸去多余的水珠,不时柔声问道:“这个力道可以吗?会不会疼?”
穆若水说:“你用刀砍我我都不会疼,随便你怎么弄,不疼。”
傅清微停下来,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穆若水睁开眼,不解:“我什么样了?你胆子愈发大了。”
傅清微斗胆也要说:“我不喜欢你对自己无所谓的样子。”
“我真的不疼,你非要我把自己当个脆弱的瓷器瓶子吗?”穆若水也怒了,吹个头发这么多事,早知道不吹了。
“那我亲你的时候你会感觉舒服吗?”
“……”穆若水气焰低下去,说,“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同样都是感觉,没道理舒服的你有感觉,痛的你没有,你的大脑只是把痛觉屏蔽了而已,不代表不会痛。”
“感觉不到不就是不痛?”
“可是我想让你感受自己,也感受我。”傅清微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温柔看着她征询她的意见,“好吗?”
“……”
穆若水说:“你好麻烦。”
傅清微把脸贴在她的腿上。
穆若水顿了顿,又说:“仅此一次。”
傅清微重新走到她身边给她吹头发,女人的青丝很长,虽然发质柔顺可是洗过澡以后她懒得打理,傅清微只能边吹边一点点地给她梳理,会有打结带动发根的情况。
穆若水轻轻地“嘶”了一声。
傅清微:“怎么?是疼吗?”
穆若水没好气:“疼,行了吧?”
傅清微笑笑:“那我再轻一点,乖。”
穆若水心想:怎么说话呢?你以下犯上。
放开了所有感觉以后,不仅连痛觉都敏感到像豌豆公主十几层垫子下的豌豆,牵一发而动全身,舒适感也成倍的增加。傅清微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穿插在她的发丝间,不冷不热的风一点点蒸发水分。
有规律的声音响在耳边,像是催眠曲,令人昏昏欲睡。
她每一次手指穿过浓密的乌发,微微地牵动发根,让穆若水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想睡,但因为这种奇异又上头的酥麻感让她毫无困意。
她不会动的心脏在面对傅清微时总有一种心跳的错觉。
其实……做人也不错。
仅限今晚,此刻。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像魔法一样撩拨穆若水心弦的手也收了回去,傅清微去收拾吹风机和电源线进房间,出来见穆若水仍舒展地躺在藤椅里,轻轻地摇晃,双目轻阖。
……好像贤者时间了似的,莫名的满足。
“?”
傅清微走到近前,穆若水睁开眼睛,说:“上来。”
傅清微爬上女人的藤椅,直接躺到她身上。
穆若水啧一声:“你倒是不见外。”
傅清微下巴搁在她的胸口,仰着小脸看她道:“你都把我里里外外瞧过了,我见什么外?”
穆若水瞧了瞧天上的月亮。
不愧是入夜的傅清微。
穆若水伸手取下她的发绳,套在自己的手腕,傅清微散下来的一头冰凉发丝被她捞进手里,探入指尖,五指浅浅地梳理,带动敏感的发根,神经末梢将快感传入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