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前撞上年末这时段,他一个人怎么协调和头痛的就不提了。
"最近辛苦你。"聂斐然说。
陆郡搬到最后两箱,腾不出手来安抚他,闻言只是有些无奈:"哪里算辛苦,傻瓜,我也有忙的时候,上个月你管,这个月理所应当我来。"
虽被叫了声傻瓜,但聂斐然心里特别踏实,站了半天,后知后觉地上前:"我也搬。"
陆郡看他说完就要直接上手,连忙阻止:"别,你给我好好养养腰。"
聂斐然面颊一热,缩回手后喃喃自语:"我养什么腰……"
该养腰的不知道是谁。
"下午不是哼着这里酸得受不住吗?"陆郡转身,手肘故意抵了抵他后腰软肉,压低声音调侃道,"还是哪个小骗子又在床上骗我?"
床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啊,聂斐然恨不得立马消除他的记忆,嘴硬:"就酸那一阵,现在好了。"
陆郡放好最后一箱,拿过毛巾擦干净手上的尘土,想到家里那对淘气的猫狗,又不放心地把箱子往里推了推,完事转过身,不客气地嘬了他一口:"这么快就好了?那——"
聂斐然条件反射,以为他要说刚才餐桌上未理清的重要事,于是稍稍凑近身子。
结果就听这人用一种不正经的语气暗示道:"那等我回来,晚上继续。"
"……"
陆郡憋着笑,看聂斐然一脸无了大语的表情,瞥了眼楼梯处无人,于是很爱惜地把人圈进怀里,手臂慢慢收紧,温声说:"宝贝,我知道你的心意,全部都知道。"
不知怎么,聂斐然就是特别吃陆郡这套。脸颊蹭在他胸膛上,隔着一层轻薄柔软的羊绒衫,周身包裹着对方的味道,什么压力和烦恼都没有了,让他突然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不过顾忌到女儿随时都会出现,所以只是仰起脸快速亲了亲陆郡下巴,没有继续追问。
陆郡意会,手掌轻轻拍了拍他后背:"先去忙,乖,晚上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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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楼梯立马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两人迅速分开怀抱,下一秒,声源出现——
聂筠换下深色的校服,裹了件红彤彤鼓囊囊的小棉衣,活泼可爱,衬得脸蛋白里透红。此时满电状态,像个苹果似的沿着草坪一路骨碌骨碌滚过来,先撞上聂斐然的腿,然后没大没小地跳陆郡背上要背。
陆郡把她抱起来放在低一级的台阶上,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搂过聂斐然的脖子,一起凑过去看她的蚕宝宝。
一个多月,因为桑叶供应稳定,所以蚕越养越白胖,观察一圈后,聂筠满意极了,指示:"Daddy,还要拍一张照片,昨天忘贴记录册了。"
聂斐然转身要去给她拿拍立得,陆郡看了看手表,牵住他:"六点半了,我带她拿,你去整理会议材料,省得一会儿跑上跑下。"
正式搬过来后陆郡重新腾了一楼的一个空屋子作工作间,原本最大的一间书房倒重新装饰一新后让了出来,不仅书架补充了大量儿童读本,还从老宅运来不少聂斐然之前想看来不及看完的大部头小说。
不过除非工作需要,写东西或者阅读时,聂斐然还是跟猫似的,喜欢窝在爱人附近。也不多说话,反正自然而然,就像他们刚恋爱那段时间,两个人对坐,各干各事,一直没变过。
这也导致很多文本资料都在楼下,前几次在书房开会时候聂斐然一会儿得下来一趟。
聂筠听明白了,很懂事没有闹着要聂斐然一起去,反而有几分快乐地呲着小白牙:"爸爸,Daddy带我和狗狗去公园,回来顺路给你买烤栗子!"
"烤栗子啊,"女儿快乐聂斐然就快乐,贴心地帮她把两边袖子的搭扣收紧,然后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表扬,"筠筠真乖。"
就这样,很顺利地安排完晚间时光,聂斐然挂着事,却又不觉得压得心头沉重,横竖他自己已经想明白,只差陆郡和女儿先后表态。
他从容地去陆郡工作间收拾电脑和资料,接着进了书房,上线后先熟悉起晚上要讨论的内容,提笔稍微列了列提纲,边准备边等着总部的同事加入会议室。
【作家想说的话:】
久等了,抱歉最近有点私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