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春忙忙摆手:「奴婢可不敢,若叫皇上听见了,奴婢怕是要挨板子了。」
褚青绾捏着簪花的手一紧,她狠狠地转过头,脸上飘了一层绯红,似晚霞般瞬间映上全脸,越有往脖颈蔓延的趋势,褚青绾和铜镜中的女子对视,忍不住哑然。
她入宫已有三年,和胥砚恒称不上老夫老妻,但房中之事也是常见。
只是再常见,若是当众提出来,也是叫人浑身不自在。
一盒胭脂,被她点了又点,最终,才沾了些许涂抹在脸上,芙蕖映面,铜镜中的美人面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来人站住了,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铜镜上,直到某人发现他,和某人四目相视的那一刻,他才慢条斯理道:「如此盛情,真是叫朕难却。」
褚青绾这下子是真的涨红了脸,是恼的。
她不忿出声:「臣妾埋汰了一月,宫人会如此行事,只是臣妾爱洁的缘故。」
才不是巴着他会来,刻意准备。
胥砚恒走近她,将她手中的簪花取下,亲自替她戴在发髻上,美人簪花却比花娇,他此番举止让褚青绾脸上的热度缓和了些许,但他紧接着的话,瞬间让褚青绾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因着胥砚恒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绾绾脸皮薄,朕自是清楚,不必找补。」
找补?
褚青绾恼极,一众宫人都偷笑着退下去,褚青绾恨恨地转身,还不待她出声,就被某人抱了个满怀,二人直接栽在软塌上,褚青绾被吓了一跳,待心情平复,她忍不住地拧了拧某人腰腹上的肉,堪声道:「皇上好生自恋。」
她不要脸的吗?非要将这些话挑明了说。
胥砚恒埋在她脖颈中,声音嗡嗡传出来:「嗯,是朕不好。」
他认错得痛快,以至于颇有点敷衍。
褚青绾还欲再说什么,胥砚恒叹了口气:「谴责朕的话,不如明日再说?」
褚青绾下意识地问:「为何?」
胥砚恒耸肩,他很是坦然:「今晚过后,你总是要再埋怨朕一遭的,不如留着一起埋怨。」
褚青绾听出了什么,她陡然睁大了眼,但某人却是没给她什么机会,系在腰间的腰带被人轻轻一拉,瞬间滑落,女子惊赧,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间,好是一番风情。
有人啃咬她的唇,力道也轻也重,柔软之处被人掌握在手,她瞬间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自欺欺人地捂住眼,惹得某人闷笑。
如今天气乍暖,竟是将春色都开在此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你才找补!
小胥:你说是,就是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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