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骁常用的那辆suV已经停在了楼前的树影下,顾迎清扫了一眼,车里乌漆嘛黑一片,只知道驾驶室里有人坐着,连面孔也是看不清楚的。
她把食物分装好,蹲在地上,陪一大一小两只猫玩了会儿便上楼了。
直到她卸完妆,洗完澡,做完一整套睡前流程,早已经凌晨。
屋内静悄悄的,顾迎清看了眼时间,关灯睡觉。
整晚无事生。
顾迎清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淡妆饰面,穿了身鸢尾紫的西装套裙,打车去了南江美院。
曹宾今天上第一节大课,下课回到办公室已经十点半,顾迎清已经坐在办公室外的沙上等他。
顾迎清微微一笑:“老师,我临时过来没有打扰你吧?”
“这怎么算打扰呢?”曹宾说,“进来说吧。”
进了了办公室,曹宾虚掩上门,问她:“你怎么想到要提前给你爷爷办画展呢?”
顾迎清正是昨天临时联系到他,问他能不能早点把给顾中敏办纪念展的事提上日程。
顾迎清说:“想必网上关于我的非议,您有所耳闻吧?”
曹宾点头,苦口婆心说:“网上那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顾迎清垂眸,语气很是抱歉,“希望老师别怪我,以前没跟您说过我和赵南川结婚,因为赵家那边希望保密,而且赵南川去世,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刚开始就结束的婚姻,连奶奶他们也没告诉。”
曹宾也不介意地摆摆手:“这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年轻又没什么背景,赵家那边家大业大的,话语权肯定都在他们那边嘛。”
顾迎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说:“是啊,现在赵鸿槐离世,遗产分配方面,二叔那边有异议……”
曹宾正要喝茶,动作微顿,掀眸看向一旁,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
“老人家死后,赵家和德信的内争外斗估计都不会少,面临各种势力的洗牌,就怕他们还拿我的经历继续做文章,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扒我的家世,往爷爷身上泼污水。所以我想把爷爷的纪念展提前办了,让人看到他的画,好坏自有评说。”
曹宾点头:“行。只是我听说,咱们美院的美术馆马上要有个馆藏展,日期可能撞上了,可能需要另择展馆,反正到时候校方肯定会宣传的,人气方面你不用担心,老师的学生有不少留校任教的,肯定会鼓励学生们去看展。”
“馆址在哪儿都没问题,看安排吧,”顾迎清说到这里,假装刚想到什么,“对了,这回也是和传艺合作吗?他们那边应该跟能各个展馆协调,看哪些馆有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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