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特殊的。
“我想知道我现在排多少。”安迟叙成绩没有那么好。
高二结束时,距离晏辞微给她定的目标,还差三十分左右。
但三十分的差距,晏辞微有信心帮她提起来。
“你不是说过,想要我和你考同一个大学吗?”安迟叙已经可以在晏辞微有些阴鸷的凝视里,贴上她的胸口了。
“我想和你一起,一直一起。”安迟叙声音放柔了。
她不再像两年前那么谨小慎微,声音细如涓流。
但面对带她走出来的晏辞微,她依旧会任性放轻。
晏辞微会听见的。
晏辞微果然搂住她的腰。这是满意的肢体动作。
而后一边给她讲题。
一边悄悄的。
吻上她的耳朵尖。
***
可是。二十五岁的安迟叙终于知道。
没有哪一对姐妹会时刻拥抱彼此,亲吻耳尖。
没有哪一位母亲会在十七岁的年纪给女儿亲自擦爽身粉。
也没有哪一对朋友像她们这样畸形。
她们的关系不健康,从一开始就是。
等她想要脱离已经太晚。
到现在,她已经离开晏辞微两年。
依旧会在晏辞微朝她伸手的时候,奔向她给出一个拥抱。
和亲昵的吻。
以换取晏辞微的爱抚,从头发开始,一直到尾椎骨。
安迟叙的眼泪终于掉下。
一滴一滴,细小的连雨都不像。
像她这个人。
“是不是做噩梦了?”她的噩梦就在她眼前,搂着她,轻柔的按着她的太阳穴。
晏辞微如此了解她,知道她噩梦醒来,头会很疼。
安迟叙吸着气,抽噎让泪急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串成珍珠项链。
“一直在喊母亲、妈妈……肯定做噩梦了。”晏辞微搂着安迟叙的手拍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