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陈也只是浅尝即止,他担心池顾会害怕。只是对方脸上消不掉的那抹绯红格外勾人,像是引他去做什么坏事的诱饵。
“你最好把衣领拉起来……我不保证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池顾有些茫然地抬头,动作迟缓地拉好了自己的衣领。他像是才察觉到不对,有些恼。
“是你按着我亲的。”
他这声反驳毫无震慑力,反倒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男朋友,你真的太欲了。”
在池顾面前,景陈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之前树立起来的队长的威严崩得渣都不剩。
如果池顾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这会儿该跟景陈比一下谁更会撩。只是他向来内敛,这会儿乖乖地缩在帽子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雾气。
“你欺负我。”
他最后只能这么说。
景陈坏笑了一下,“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吻了你一下。”
“你要实在气恼的话,欺负回来?”
池顾转过脸,哼了一声。
两个人又走了一圈就回去了,他们在外面待得足有半小时,只是队友都很识相地没有开口问俩人干嘛去了。
池顾没照镜子,进来之后就把外套脱了。他喉结上的牙印虽然已经很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
夏梓季与萧诉交换了一个眼神,努力抑制住想飞上太空的嘴角,该干嘛干嘛。
基地里一时安静得可怕。
之后倒也正常,晚上十一点基地准时熄灯。池顾洗漱的时候才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拿着牙刷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才突然想起是景陈印上去的。
那夏梓季他们肯定也看到了……
他竟然把这茬忘了。
因为太过惊讶,池顾忘了自己嘴里还有泡沫,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
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还好牙膏是可食用的,池顾洗漱完之后就钻进了被窝,眼睛在黑暗里睁着看天花板,一件件细数最近自己干的傻事儿。
他不认为自己是恋爱脑,只是遇上景陈好像就手足无措,干什么都很容易发呆,跟个不太聪明的二愣子一样。
难道这是恋爱的副作用?
池顾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睡觉不打呼噜也不踢被子,连翻身都很少有,就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睡到醒来。
早上他其实难得想再睡一会儿,只是某道视线太过热烈,他把头缩进被子里揉了揉眼,才抬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困吗……”
既然是景陈,他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太想见到男朋友了,睡不着。”景陈微笑着,“要我给你拿衣服吗?”
池顾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看着景陈轻车熟路地拿了一套衣服在空调下面抱着。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之前你生病,我帮你拿过衣服。”景陈无奈地解释。他摸了摸衣服,觉得不凉了才放到池顾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