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天,杨秀峰想约滕兆海吃个饭,却又想着自己这时约滕兆海是不是好?滕兆海这次车祸连着桃桃一起,治疗总共花了一万多。
滕兆海这边杨秀峰没有出多少钱,可桃桃在县医院那边住院费用他垫进去的,原先滕兆海一直说要把钱给杨秀峰补上,前一天吃饭时却没有提起。
这时要是去请滕兆海吃饭或聚会,他会不会错认为是自己想提醒他?
杨秀峰又怕被往来就此与滕兆海冷淡下去,很难把握的一次见面。
这次要处理顺了,今后就会越走越近。
岳父没有问柳河县副局长给自己多少红包,杨秀峰几次想对岳父说这件事,可因为手里没有了钱就一直想拖着。
下午,要江海把这次出差的费用和补助给报了,杨秀峰签字时见报单上写着到柳河县给不同学校购买的纪念品数额都比较大,却还是能说得过去,车油费也大为超过,相当于每天一直不停地跑车所用到的油费。
杨秀峰心里在暗笑,这些钱里,除了给江海和刘浙西的两千外,杨秀峰打算再给江海一千,其他的钱都落入自己衣兜里。
每一次出差大家都这样填报单的,有时没有出差也会凭空地填报,何况这次是真去了。
杨秀峰想着晚上要是不与滕兆海见面请客,可先把这钱送给岳父。
以前杨秀峰也会偶尔在家里替岳父收这样的红包,一般数额不大,都让廖佩娟转给岳父处理。
杨秀峰再次把江海报销的钱拿出来,三万多塞得皮包鼓着难看,要是给了岳父两万,下次要请客又得找可以签单的联系户才成。
用一万多来请滕兆海他们,显然是寒酸了些,这让杨秀峰很犹豫。
不过,柳河县张志刚副局长的那红包始终要与岳父说清楚才会安心,拖久了只会让岳父对自己一直都好感破坏掉,这也是很危险的。
回到家里,廖佩娟还在为那天喝醉的事拉着黑脸,杨秀峰直接选择无视,等岳父回来后进了书房也跟进去。“爸,有件事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廖昌海与杨秀峰两人的交流比起与廖佩娟的交流要多,廖昌海也不奇怪。
“爸,前次我到柳河县时,教育局那副局长曾到宾馆看望我们,送了些礼品。还、还有个红包。”
“这事我心里明白,没有什么的。”
廖昌海没有问红包的事,杨秀峰不知道岳父是不是不好直接问,又说:“爸,前两天一个朋友出了点事,那红包我先用支了,今天他还过来。”说后去取钱包。
“你拿着就是,以后控制着喝酒。”廖昌海说。
廖昌海明白,在外面应酬是怎么样的情形。对于杨秀峰是不是要支持他出去应酬就有些矛盾,怕杨秀峰在外面招惹女人对自己女儿不起。
有些话又不能直接说,说出来不正好让杨秀峰知道自己在外面应酬的情形?这些事虽然能做,却不能说。
从书房里出来,杨秀峰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差点要说出与自己一起喝酒的人是市委的副主任,要是岳父知道滕兆海的身份,肯定会支持自己再多喝醉几次。
但自己与滕兆海的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总要让两人的钱处理好了,才好主动去拉着滕兆海。
见廖佩娟阴着脸,杨秀峰懒得去看她脸色,坐到客厅沙发上弄手机。
正准备去翻看,廖佩娟乘杨秀峰不注意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先看信息没有什么异常的。
却翻出一条:一老农进城买避孕套,到了药店忘了避孕套怎么讲,犹豫再三终于小声问营业员:同志,有没有装**的麻袋?
这条信息是刘浙西白天给杨秀峰发的,杨秀峰看过后笑了一会就想着报销的钱和与滕兆海的往来,一时就忘记删去。
廖佩娟读后骂了声“下流。”却没有把手机还给杨秀峰,翻到手机里的通讯录。
杨秀峰手机里的通讯录编排得很清楚,廖佩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检查了,每一个好友都注明了身份,让廖佩娟一看就知道对方是谁,方便廖佩娟检查而懒得与她解释。
廖佩娟从开始第一个好友看起,突然,见到名单里突然出现一个新的名字:蒋哥。
“这个人是谁?”廖佩娟说,语气里有些烦。
“谁啊。”杨秀峰不知道廖佩娟指的是谁。
“那个叫蒋哥的。”
“蒋哥啊,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才认识的?他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