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班时,估计滕兆海这时在县里快要吃饭来,杨秀峰就打电话过去。
先主动表示下,免得滕兆海心里留下些什么来,还以为自己因为进了市府办又跟在严文联身边就将之前的旧情关系都忘记了,那可不行。
打通电话,杨秀峰先说“滕哥,听老将说你在下面县里呢,先还准备在和平广场上堵住你。”
“没事,继成跟我先就说好了,等我回市里,再怎么忙也要挤出时间来聚一聚。前段时间大家都忙,虽知道你成功进了市政府,也都没有跟你讨杯喜酒喝。”滕兆海在电话里说着还很热心的样子,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却也不得而知。
杨秀峰想到这么久没有联系他,确实是自己太疏忽,可不能够怪其他人。
杨秀峰虽说要在和平广场上等着滕兆海,但到这天时,还是没有站在那里等。
让人看着总归不怎么好,体制里的人都会有不同的阵营,可却都不愿意在大众广庭下给看见了那种关系。
用车在离市政大楼不远处等着,杨秀峰也不是要卖好,只是感觉到自己和滕兆海之间确实有一点隔阂,要消除了才好。
先在这里等,是自己的一个态度,也是方便两人先将事情说开。
之间有很好的基础,只是杨秀峰地位变化了,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保持,确实得沟通对大家都有好处。
滕兆海得知杨秀峰先表达了这意思,自然也乐意见到的。
滕兆海等到下班时间,也不挨迟,杨秀峰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事事都要求着他,看他脸色的人了,只是他有今天的境况,也是最初自己想帮他的。
两人一个在市委一个在市政府,今后相互帮衬的机会多,这时确实要将关系理清楚才是最要紧的。
基于杨秀峰的态度,滕兆海觉得他还不是那种得势就忘形的小人,这样的人更要多交往些,是长久交往的朋友。
之前,杨秀峰对他出现车祸都事处理得好,让他从最危急里解脱开,变得主动。
心里自然感受到他的用意,后来的交往里,也想好好帮他,达成他的意愿。
现在他是如愿以偿了,两人在某种程度说来是两清了的。
走下市政大楼前的台级,就接到杨秀峰的电话,要他往右走车在那边接他。
此时看着天色还早,太阳离下落还有老大一截。
虽说要走一截路,可滕兆海知道在这里也该这样处理才是好的。
下班的人不少,走出来也就散开,不少人往和平广场里穿过,也有人走到旗杆前就有车停过来接走。
少数人截下出租车而去,自然是一些没有好资源的人。
没走几步,杨秀峰已经将车缓缓停在滕兆海身边。滕兆海当即上车,在这里尽快走了才是,免得落入其他人眼里。
开进街道,杨秀峰将车速放慢下来,说“滕哥,这段时间天天往下面跑,也够辛苦的了吧。”
“也说不上,和领导下县里的滋味你还不知道?吃亏的就是自己酒量不行,没有一天是清醒的。”滕兆海说。
“那是,前一段跟在领导屁股后,还要给领导挡酒,其中滋味说出来只怕没有几个人信。”
“习惯了就会慢慢好些,秀峰,严市长人还是很不错的,有那种文质意气,好打交道。”
“是啊,说起来我有今天的变化,都是滕哥全力帮我。滕哥,等会要好好敬你三杯。”杨秀峰说着回头看向坐在后排的滕兆海,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诚意。
街道里车不少,偶尔有从车道穿过的人,开车回头真有些危险。
“我们两还说这些?先安心开车。”滕兆海也很诚意地说。
杨秀峰回头看向前,说“滕哥,在柳市里像滕哥这样够朋友,关心人的当真很罕见,我和老蒋说起,他也觉得我们都很幸运,能够认识到滕哥。”
“不说这些,相遇就是缘。不是说同船过渡,都是五百年前修都行吗?大家能够在一起,那也是注定了的缘分,我觉得就该珍惜。很多从身边走过的人,真正认识的又有几个?既然认识了,就该当尽力帮撑。”滕兆海说。
也感觉到兴起,就说来自己的一些感想来。
滕兆海平时极少说这些的,不知道是不是怕人对他认识更深刻,或者对圈子里的人也不是都那么地放心。
说多了,就会露出自己的软肋来给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