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贴在粗大的柱子,胸口剧烈起伏了几秒,然后探头朝通道口看了一眼。
见傅闻没追上来,顾淮俞又把后背贴了回去,闷闷地笑着。
十几秒后,傅闻还是没过来,顾淮俞这才侧头去看谢惟。
他跟谢惟的手还牵在一起,更准确地说,是他还抓着谢惟,两个人贴着墙并肩挨在一起。
顾淮俞望着谢惟,开口问,“你知道刚才我在台球室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等谢惟回答,顾淮俞又迫不及待地说,“我在强吻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顾淮俞那双亮晶晶,盛满笑意的眼睛,谢惟垂了垂眸,视线落在对方那两瓣闭合起来的唇上。
在顾淮俞期待的目光下,谢惟说,“你的嘴有些干。”
顾淮俞眼睛瞪大了一点,没料到谢惟在被强吻后,还会对他的嘴巴做一番评价。
嘴干怎么了?
顾淮俞瘫着脸说,“你是豌豆公主吗?以后别人要亲你,是不是还得先涂润一遍唇膏才行?”
为什么他每次都不激烈的反抗?
顾淮俞很郁闷。
豌豆公主小谢将手里的水瓶递过去,“不用涂润唇膏,喝口水吧。”
顾淮俞愤愤地接过水,这水还是之前他拿给谢惟的。
拧开瓶盖后,顾淮俞并没有喝,仰着脑袋抓住谢惟一侧的肩,正要再对他实施恶行。
“你们在干什么?”
车库响起傅闻的声音,他的神色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沉而冷。
顾淮俞转过头,脸上没有被抓包的惊慌与害怕,反而镇定自若地坦诚道:“我在亲他,还是没有顾忌他意愿的强亲。”
傅闻盯着顾淮俞,震惊大过生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顾淮俞直视着傅闻,那张脸还是乖巧的,天真的,甚至有些不谙世事,可说出来的话却正好相反。
“我在违法,我在犯罪,我在强迫别人。”
但那又怎么样?
“人设崩坏,剧情重置中”这几个大字在顾淮俞脑海闪烁,他看着傅闻难看的脸,耸了耸肩。
用一种无所谓又觉得无趣的口吻说,“这个世界没人能制裁我。”
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会忘记这段记忆。
除了顾淮俞。
在傅闻忘记之前,顾淮俞忽然坏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水迎面泼他脸上。
傅闻湿透了,下颌滴答着水,震惊地看着顾淮俞。
顾淮俞冲他大大一笑,“愚人节快乐,哥。”
-
隔天一早,顾淮俞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