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和和气气,平平淡淡,但张老板听耳里,惊心中,他不由自主哆嗦起来,当初也没太想什么,雷副县长让自己写,自己写就是了,谁都知道雷副县长是哈县长铁杆,比起任县长来,雷副县长洋河县威望上一点都不比任雨泽差。
现王队长给他细细分析了一下利害关系,也给他做了一些政治教育,让他看清形式,想用这点破事,就把任县长怎么怎么,那是痴心妄想,只要等这事情结束,等待他一定是任县长经常关照他那个酒店,一定会让他做个本本分分好商人。
这还不算,王队长还说了,只要他张老板不悔改,不改口,一定要把他过去老底端出来,不要说酒店问题了,他自己能不能好好外面待着,都很难说。
这一番教育之后,这张老板现才是越想越后怕,除了怨恨自己做了个傻事外,还把雷副县长恨之入骨,要不是他蹿腾自己,自己怎么会脑袋发晕。
张老板哆嗦着嘴皮,有点结结巴巴说:“县长任县长,我我也是不得已,是雷副县长逼我这样做,你也知道,他管是税务,我拧不过他。”
任雨泽笑笑端起一杯茶,眼前晃悠了几下,研判着茶水汤色,再放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看来张老板经常是偷税漏税啊,不过呢,相对而言,那到底还不会危害到你人身自由,你说是不是。”
任雨泽说话时候,又看了看王队长,王队长就使劲点点头说:“是,人要是完蛋了,那钱再多有什么用,总不能监狱里面摆阔气吧?”
那张老板就是汗流浃背了,自己小名自己是知道,这些年做了那些坏事,他心里清楚很,当然了,他也相信王队长清楚,而对于王队长,他是不敢心存侥幸,官场上人,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出卖个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张老板这瘪样,任雨泽就有了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来太过突然,就像是电闪雷鸣中那夜空瞬间闪亮,他沉默了。
他需要重调整一下自己原有计划,刚才办公室想都是怎么让自己金蝉脱壳,怎么让自己脱身而出,看来是自己考虑问题上是狭义了,这雷副县长对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发难了,他已经完全影响到自己政府威信。
固然,宦海路上自己本应该是多栽花,少插刺,但对于雷副县长这样人,不插他一插,光凭笑脸是解决不了问题。
何况,上次吴书记也专门叮嘱过自己,想要让自己发起攻势除掉他,自己也一直没有合适机会,就算吴书记不值得自己去卖命,但至少,自己目前还不能两线作战,看来自己是该下重手了,不然对不起姓雷这么多次照顾,也对不起吴书记淳淳教导和殷切希望。
任雨泽拧起眉头沉默了许久,这段时间,王队长和张老板也不知道任雨泽心里想什么,两个人都是大气不敢出,扑闪着小眼睛,看着任雨泽脸上阴晴不定变化。
许久之后,任雨泽微闭眼睛也蓦然睁开,他很突兀问了一个问题:“张老板,我们事情先不说,说说你和雷副县长吧。”
说完话,张老板有点不解看看任雨泽说:“我和雷副县长?”
任雨泽“哼一声,用阴森森眼光锁定了张老板说:“过去你和雷副县长有没有经济往来?”
这张老板就一个冷颤,他是搞不清楚任雨泽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坐张老板旁边刘王队长等了片刻,也不待任雨泽再说第二遍,就先自冷笑一声说:“张老板,任县长问你话呢,你该不想让兄弟我为难吧?”
任雨泽也冷冷说:“你只管讲实话,我不会抓你什么辫子,要报复你,还不需要这样麻烦”。
张老板紧紧张张来回看看任雨泽和王队长,嗫嚅着说:“我们做生意,有时候也没办法。”任雨泽并不接话,继续等他说下去。
张老板知道今天不说点什么是过不了这一关,也就把心一横说:“雷副县长过去管公安,我为求生意太平,他们少来骚扰,每年都会送上几次厚礼,一年下来,几万元是要化。”对于这个问题,任雨泽也是可以想象,现很多事情都是明,彼此谁都知道,只要民不告,官不究,收了也就收了。
但有时候你运气不好,或者别人要拿这问题做点文章,这也就成了隐患,现任雨泽就嘿嘿一笑又很跳跃转换了一个话题说:“老张啊,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我和雷副县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