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你了,阿兰,原来你在这里,”路冠青满头大汗,听到朋友的消息后匆匆赶来这家店里,连汗还没来得及擦就过来哄她,“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么凶,我们回去好不好?”雪兰抿唇推开他,又见路冠青毫不气馁的继续靠过来,一路跟一路哄,两人从咖啡馆离开,拉扯着往后街去了。咖啡馆临近的街口对面站着两个戴墨迹的女人,她们目睹全程,稍稍高一些的那个问道:“你觉得他们多久会和好?”白思思推了推墨镜,“看起来不会很久,”她遥遥看了看雪兰的脸,端详着她的面相,下定论,“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单纯好骗了。”廖雪芳轻嗤一声,“还真的是。”“你呢,”白思思看她,“你和管文杰分了?”“早分了,”提起不待见的人,廖雪芳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冷,“他背着我四处和别人撩骚,给我戴绿帽子,被发现的时候还不肯承认,这不分还等留着过年?”白思思摘下墨镜,“他不是很喜欢你么,之前追你追了那么久,还装的一副纯良正直的模样,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要这种三心二意的喜欢,”廖雪芳也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冷艳的脸,她眼尾微微上挑,看着就不是很好相处的模样,“狗都嫌。”分手那天就在林觅知办的派对上,后来管文杰来纠缠过几次,被她一巴掌扇走了。她向来爱憎分明,可这男的没什么优势,也就脸和身材长得不错,要不是当初他装出的那一副样子,她也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毕竟廖雪芳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那一伙朋友,尤其是路冠青。这人连笑起来的样子都是假惺惺的,她看不惯。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伙人凑在一起也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那你不去给那位漂亮姐姐提个醒?”免得被人骗了还傻兮兮的给人数钱。廖雪芳久久的凝视着他们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半晌冷笑一声:“我跟她又不熟。”结束一天的工作,陆明州摘掉眼镜,伸手捏了捏鼻梁。家里近几年准备将产业重心都逐渐移交给他,所以他最近管的并不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分公司,比往年都要忙很多。虽然内容和难度都比以前繁重,索性他上手快,现在做得还算得心应手。下了班驱车回家,别墅里只有裴系青一个人。管家请了假回家看女儿,裴系青见他回来,从冰箱里端出一份芒果抱抱,“尝尝吗,叔叔,”他将盒子打开:“我这几天没事做的时候跟管家学的。”这是做成功的唯一一个。陆明州喝了一口茶,攥住了他的一只手,端详片刻,“割伤了?”裴系青的手缩了缩,被抓着没能收回来,“削芒果皮削得太狠了,”他自己都觉得干那么点事儿都能划到手很是不好意思,“就…不小心划了一下。”止血贴渗血,陆明州将止血贴揭开,露出下面闷了一整天边缘发白失色的切口。有点儿深。“没上药吧?”“没找到药箱。”管家那么久才有一天假能回去看看女儿,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就这么拿止血贴捂着。陆明州去把家里的药箱翻出来,拿出棉签沾了碘酒,皱眉在他伤口周围轻轻点动,力道很巧,没牵扯出什么痛感。“下次一定要小心点,”陆明州上完药把药箱放在客厅茶几的下面,“我把药箱放这里了,下次要用的时候可以直接来这里找。”将裴系青的伤口重新围上一张止血贴,他才将目光转向桌上的芒果抱抱。看起来像是小女孩会喜欢的那种甜点。他尝了一口,意外觉得不错,很快就将一份甜点吃完了,旁边裴系青在一旁撑着下颌看他,“叔叔,你唇角还沾着一点。”陆明州用纸巾擦了擦,听裴系青笑眯眯的对他说:“怎么样,还行吧?”唇角还带着一点奶油没擦掉的陆总毫不知情,矜持的点了点头,觉得一整天工作下来的疲惫在回到家后消失了许多。裴系青没告诉他,直接探出上半身往他的唇角亲了亲,无声舔掉了那一点奶油,“今天工作累了吧,不出门了,你要吃什么我做给你,”裴系青松了松他的领带,像个顾家的贤惠妻子一样凑近了说,“要早点休息,叔叔看你眼角最近都熬出一点细纹了。”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陆明州闻出这味道是放在楼上浴室里的沐浴露。这沐浴露是两人共用的。…陆明州抿了一口茶,口腔里依然残留着蛋糕甜丝丝的味道。他的喉头微动,目光从桌上的水杯一路探到裴系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