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爬起来,“殿下,太子妃晕过去了,腿上有些不好,属下正要给她瞧瞧伤势。”洛长天在那一瞬间后也反应过来了,只是怒气仍在,“就算要看伤势,太子妃的裤子也是你能随便碰的?!”吴长岭也知道他刚才是鲁莽了,“属下知错!”下人还没找到剪刀来,洛长天走近,看见阿澜双目紧闭,小脸苍白,悄无声息地躺在软塌上,一瞬间竟然有些无法呼吸。他一伸手,从惊风手上接过一把刀,唰唰几下,正好将阿澜两边膝盖上的布料给割掉了,那个方形的洞口上正露出她青紫肿胀的膝盖。他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道:“过来看吧。”吴长岭过去看了一会儿,松了口气,道:“情况还好,属下待会儿写张药方,太子妃好好养一阵,若是之后没什么异常,那就不会有事了。”正哭着的善儿和樱桃终于停了眼泪。吴长岭写了药方,又当场拿出了几瓶药出来,嘱咐善儿等人定时给阿澜擦在伤处。善儿接过,千恩万谢,然后就蹲到阿澜身边赶紧给她擦了一回。吴长岭又让人给阿澜喂了两粒药丸,说她用不了多久就能醒。洛长天挥了挥手,吴长岭道:“属下告退。”拎着药箱正要出去,洛长天却忽然道:“等等。”“不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洛长天道:“你就先待在正院,等她好了再说。”吴长岭愣了一下,道:“是。”他不动声色看了洛长天一眼,洛长天正拧着眉看善儿和芭蕉用茶水给阿澜沾唇,自己似乎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要知道傅清窈时时病发,洛长天可都没让他守在傅清窈的院子里,只让他情况紧急的时候在边上看着。“都出去。”吴长岭离开后,芭蕉找了衣服出来要给阿澜换,正想着要怎么把阿澜弄到床上去,就听洛长天这么说道。几人一愣,就在她们愣神的时候,洛长天忽然将阿澜抱了起来,几步就走到里间,将人给放到了床上,然后说:“把衣服给我,都出去。”善儿芭蕉樱桃都一脸惊悚。“没听到我的话?”“……奴婢告退。”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不敢留下来,芭蕉先应了声,见善儿咬着牙竟然想硬杠,急忙捂住了她嘴巴将她一起拖走了。阿澜恢复了点意识,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费力地睁开眼,忽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低头一看,洛长天正在脱她衣服!她猛然睁大了眼,“洛……”身体正虚弱,第一个字太用力,后面竟然连他名字都无力喊全了。她吸了口冷气,想要往后爬,却碰到了膝盖上的伤,又是一个抽气,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别动!”洛长天皱眉,将她抓回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阿澜眼泪掉了下来,一开始只是没忍住,后来就开始一抽一抽地哭。洛长天的手僵住,须臾之后黑着脸训斥:“哭什么哭?!”“你放开我!”她上身费力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打,一不小心竟然拍到了他脸上去。啪!阿澜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洛长天铁青着脸,沉默须臾道:“你敢再动一下试试?!”阿澜不敢动了。洛长天继续脱她衣服,动作十分利落。阿澜瞪大了眼,“洛长天你这个王八蛋!”又开始挣扎。这次洛长天眼疾手快捉住了她双手,她手腕细细的,两只合在一起也没多粗,他一只手就就给握住了。“谁教你骂的?嗯?哪个公主会像你这么粗鲁野蛮!”说话间他手上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她身上最后一块布给扯掉了。她眼中瞬间被惊惶无措给装满了,费力地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却被他禁锢着压根不能动,眼泪顿时大颗大颗地往外滚。“慌什么?该看的我上次哪里没看过?”话落就有一瞬间的不自在,表面不动声色其实颇为艰难地将目光移开。好像……是有些地方没看过。他用一半的力气管理好心底那些忽然汹涌的奇怪感觉,一半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看起来十分平静、不急不缓地将干净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然后在她裤子膝盖处弄出两个洞来,免得磨到伤处。阿澜还在哭,一张脸都给哭花了。“别哭了。”他嗓音难以掩饰地有些喑哑,松了手,从旁边的水盆里拧了一条帕子,将她脸给擦干净。动作看起来有些粗鲁不耐,但是力道很轻,阿澜都没感觉到疼。她挥开他的手,想要翻身埋进被子里,只是刚刚一动,就听他呵斥道:“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