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公主就是再给草民几个胆子,草民也不敢骗公主啊!”“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开青楼的,你的姑娘要赚钱活命,本宫可以不怪你们,可如果你骗本宫……那本宫就是想放过你,都找不到理由了。”老鸨一听,当即反悔改口:“就是……就是酒喝得多了些之后,滕公子让草民把姑娘们给叫了下来,但是!小侯爷为人正直,哪怕醉了,也绝不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看谢白衣衫整齐,许玉谣自然是相信谢白没做什么,但者不代表她可以原谅另外四人的行为。让老鸨回去之后,许玉谣冷声说:“你们四个,跟在马车后面,跟本宫走。若是本宫下马车时,没有看到你们的人……”后面的话不用说,四个人也自动在心里补齐了。许玉谣上了马车,叫车夫跟铃铛一起把许玉谣也抬上了车,这才架着马车继续朝公主府驶去。她没想到,刚一出宫,竟然就会碰到醉醺醺从青楼里跑出来的谢白。>青楼的位置离公主府不算太远,但为了能跟上马车的速度,四个人是一步都不敢缓,愣是逼着自己跑到了公主府门前。公主府的大门十分宏伟,竟是比太子府看起来还要豪华几分。几个人一到地方,立刻瘫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又像离了水的鱼,仰着头张着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许玉谣下了马车,斜了他们一眼后,叫铃铛和车夫把谢白给架了下来。“送去卧房。”许玉谣叫侍卫把谢白先送回去,又转身对其他侍卫说,“把这四个人给我带到前厅等着。”说完,许玉谣便急急朝着卧房赶去。>侍卫把谢白放在了床上,便被许玉谣赶出去了。一起被赶出去的,还有铃铛。“殿下真是越来越偏心了。”被赶出来的铃铛有些不高兴。侍卫道:“铃铛姑娘,那毕竟是驸马。”屋里的许玉谣并不知道铃铛在外面发牢骚,而是看着头上一直在冒汗的谢白,伸出手,推了推他:“醒醒。”谢白迷迷糊糊,只觉得一双十分柔软的手正在触碰着自己,当即努力睁开眼。但是她实在是被灌了太多酒,这会儿意识完全无法回笼。“谢白,你还认得我是谁吗?”许玉谣看她半睁着眼,眼神迷离,问。然而这话落在谢白耳朵里,浑浑噩噩就变成了“你是女人”。谢白当即否认:“不,我是男人!”许玉谣脸色一沉,道:“谢白,这个谎话说久了,连你自己也信了吗?”然而谢白这会儿完全不清醒,只会重复着“我是男人,我真的是男人”。许玉谣看她醉成这样,完全无法交流,有些生气地起身,甩了甩袖子,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拉开全新还没有盖过的薄被覆在她身上,许玉谣伸出食指,点着她的额头:“你啊!等你酒醒了,本宫再跟你好好算账!”铃铛看着许玉谣出来,说:“殿下,这谢小侯爷属实太过分了!”“行了。”许玉谣这会儿烦得很,只想找人撒撒气。被侍卫带到前厅的人,一人靠着一根廊柱,还在喘个不听。喘气声混着酒气,叫许玉谣更烦了:“再让本宫听到你们喘气的声音,你们这辈子都不用喘气了!”四人当即闭上嘴,脸色慢慢憋得通红。“滕跃,你们四人好大的狗胆啊!自己不学好便罢辽,竟然还敢带着谢白去喝花酒!”滕跃很想解释,是想喝没喝成,但是他不敢,他只能听着。以前在京畿大学堂的时候,他们有幸或者说不幸,跟许玉谣做了三年的同窗。这三年里,整个学堂,除了谢白,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许玉谣的魔掌。对于许玉谣的恐惧,他们可以说是已经刻入骨血中了。挑今日请谢白去喝酒,也是算计着,许玉谣刚回京,定然要在宫里跟皇帝、太子、太子妃好好聚一聚,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辰出宫,好巧不巧的,还走了春风楼所在的那条路!真是天要亡我啊!滕跃在心里喊。“听说,你最近纳了个妾?”滕跃一个哆嗦,回道:“回……回殿下,是。”“你该不会还怂恿谢白纳妾了吧?”许玉谣这话一出,四个人都忍不住发抖。他们的对话,许玉谣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谢白说的?他装醉?看到四人的表情,许玉谣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冷笑一声说:“就你们那点小心思,本宫还用听别人说吗?有点什么心思就恨不得写在脸上!”几个人赶紧低下头去。“喝花酒好玩吗?带着本宫的驸马喝花酒很刺激吗?”许玉谣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叫来侍卫道,“把他们四个,带到春风楼去,跟那里的妈妈说,就说本宫下令,今晚哪个姑娘都不许接客,只许他们四个接客。每人接满十个客人,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