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谣一进宫,便直冲御书房而去。皇帝下了朝,正跟太子和几个亲近大臣商议几件参人的本子,就听太监说:“陛下,公主来了。”几位大臣明显也已经习惯了这样,齐齐道:“臣明日会把想法写成奏折递上来的。”“有劳诸位爱卿了,”皇帝摆摆手,“都回去歇着吧,折子不必写了,明日再议。”“臣告退。”等几位大臣都推出去,许玉谣便走了进来:“父皇,三哥!”“什么风又把谣儿给吹来了?”“有事想让父皇帮个忙。”许玉谣转而问太子,“三哥,最近京中可有什么三品的空缺?”皇帝跟太子对视一眼,试探着问:“谣儿问这个做什么?”“谢白读了这么多年书,总不能因为跟女儿成了亲,就浪费了她的聪明才智吧。我知道大启驸马不得任官,可规矩是死的,总有改变的时候不是?”许玉谣一路上已经把说辞准备好了。皇帝看向太子:你来。太子当即低下头表示:父皇,请。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在想着改个笔名,又怕改了之后大家就不认识了,陷入纠结_(:3」∠)_——感谢在2021-05-1423:02:22~2021-05-1523:40: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捉贼没办法,皇帝只能说:“谣儿,这规矩若是随便就改了,那皇室威严何在。”“也不是随便改啊,”许玉谣道,“是女儿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父皇的。”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皇帝第一次后悔,自己好像太娇惯她了。叹了口气,皇帝道:“你知道,大启为什么不许驸马为官吗?”“不知道。”“因为前朝时,有一位驸马在得势后,起兵造反,还造反成功了。天下大乱,十年后才恢复安定。”皇帝说,“所以,大启的开国皇帝便规定,我大启的驸马可以享受皇室的待遇,但绝对不可入朝为官。”许玉谣辩解:“可谢白又不会造反。”“谣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说,“而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可掉以轻心。”太子附和:“是啊谣儿,父皇作为一国之主,定是不能拿全天下百姓来作赌注,去赌一个人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三哥知道你心疼谢白才华,不希望他被埋没,但国有国法,有些东西不能改就是不能改。”“只是个闲职也不行吗?”许玉谣又问。太子道:“若是闲职,那与不做官又有何不同?”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许玉谣有些郁闷。她想了一晚上的,就要这么不了了之吗?看她情绪不太高,太子又道:“你先回去,问问谢白,若是他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府上,做个幕僚。”“恩……我回去再想想吧。”许玉谣说完,起身道,“今天是我思虑不周了,父皇、三哥,便把此事忘了吧。”等许玉谣离开,皇帝和太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没想到,谢家这小子对谣儿的影响,这么大。”“是啊,谣儿最近真是变了太多。”以前的他们,巴不得许玉谣上进一些,可现在,看到许玉谣“上进”的方向,皇帝跟太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让她上进了。从御书房离开,许玉谣又去皇后那里打了个逛,跟皇后聊了些体己话,便出了宫。马车却在宫门口突然停下了。铃铛从车窗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道:“殿下,管家来了。”许玉谣有些纳闷地掀开车窗上的帘幔,问已经走到车边的管家:“你怎么过来了?”“见过殿下,”管家说,“今日驸马从学堂告假,提前回了府。”“哦?可是病了?”“驸马身体安好,只是……”管家压低声音说,“驸马回府便问公主去了哪里,老奴说公主进宫了,驸马第一反应是十分警惕地问老奴,宫里是不是来人说了什么。”“恩。”许玉谣点点头道。看她态度平平淡淡,管家犹豫着道:“殿下,驸马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殿下。”“你想多了。”许玉谣不太开心道,“以后这种事,不必特意来跟本宫汇报。驸马是公主府另一位主人,不要像是盯外人一样盯她。”管家立刻低下头去:“喏。”“行了,回去吧。”说着,许玉谣示意铃铛把窗帘放下,马车又缓缓行驶了起来。>许玉谣回来的时候,谢白的故事正看到最紧张的地方。眼睛还黏在书上,谢白站起身要过来行礼,却被桌腿绊了一跤,还好手撑在桌上,这才勉强没摔倒。“看什么这么入迷呢?”许玉谣走过去,蹲下去便要看她受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