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京中,寻的什么亲?”太子沉声问。“寻我亲生爹娘,还有我那五位哥哥。”许玉棋虽然跪在那里,头却是昂着,直直看着屋里仅剩的三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跟谢白脸色都沉了下去。唯独许玉谣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嘲讽道:“你娘不也是个贼?”“不,我亲娘不是贼!”许玉棋说着,从前襟里掏出一块手帕,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凤簪,“这是我娘的信物。”大启有皇才能用凤的图案,当然许玉谣是个例外。“胡言乱语!”太子道。“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太子殿下看了这簪,心里还不清楚吗?”许玉棋信誓旦旦道,“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一旁的许玉谣这才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打算,然而由于太震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好茫然地看了看谢白,又看了看太子。许玉棋看她这般反应,有些得意地笑了。谁知太子冷笑一声:“小小刁民,竟敢冒充皇亲国戚!”“当年是我娘……我养母一时糊涂,才把我跟她调换了!”许玉棋道,“我来之前,他们都已经坦白了。”“看来,你压根不知道,本王为何说你是胡言乱语。”谢白看看许玉棋,又看看许玉谣和太子,大概明白了太子缘何如此笃定,许玉棋根本没有和许玉谣对调过。“谣儿与本王眉眼之间多有相似,本王幼子儿时与谣儿亦是容貌相近,你当本王与父皇母这么多年都是瞎了不成?谣儿是不是本王的亲妹妹,还要你来说?”太子看她不服气,又道,“谣儿随母,皆是杏眼;而你,一双丹凤吊角眼,有哪里像是本王母所出?谣儿随父皇,鼻梁高挺;而你,鼻梁平平,又有哪里像是我许氏一族?”许玉棋没想到,己的谎言竟如此不堪一击。她听到的故事,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说书先生的故事里,要拿着信物去找,对方家里都会深信不疑!为什么己明明找到了当年她娘偷的发簪,却被一张脸就给戳穿了!太子见她脸色白了几分,又道:“这凤簪,当年母从随州回来,便发现被人偷了。如今想来,当是你娘的手笔。偷皇凤簪,可是重罪。”闻言,许玉棋脸色更白了几分,然而看到谢白,又想起一事,赶紧道:“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关于驸马的!”“什么?”有了这一出,许玉谣觉得谢白之前的担忧压根不是杞人忧天。此时听到许玉棋这么说,当即有些着急:“闭嘴!你谎话连篇,一谎不成又要新编一谎吗!”太子也觉得,这贼女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于是道:“你一而再再而三行窃,又跑到本王面前冒充皇室,罪该当诛,但看在你还年幼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玉棋直接打断了太子,大声道:“你宝贝妹妹的驸马,她是个女人!”作者有话要说:新垣结衣结婚了520前夕失恋了呜呜呜呜——感谢在2021-05-1723:31:11~2021-05-1923:50: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争执许玉棋这—句喊出来,不仅仅是太子傻了眼,连门外偷听的刑部官员们也都傻了眼。刚刚—到,太子就看到了谢白身上的女装,但太子之前也见过—次,也就没当回事——毕竟自己这个妹妹想起—出是—出,让谢白穿女装比起她做的其他事来说,可能也真不算什么了。下意识的,太子以为,许玉棋是把女装谢白认错了,于是道:“这衣服只是……—点小癖好。”“呵呵,”许玉棋冷笑—声,“若只是—套衣服,我会这么说吗?你都免了我死罪,若非是实话,我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会儿许玉棋心里也明白了,自己被说书先生的故事给骗了,她跑来认亲的行为竟然是死罪!虽然太子说免了她的死罪,可活罪难逃,许玉棋干脆剑走偏锋,试图用谢白的秘密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只有他们自己乱作—团,哪还顾得上自己?然而,她低估了太子。或者说,她自小生活的环境,无法让她正确的对太子做出判断。太子冷冷道:“造谣皇室,罪加—等。本以为你年幼性子顽劣,不欲对你严加责罚,然而你不仅不知悔改,竟变本加厉,便是本王有心饶你,现如今也说不过去了。”哪怕太子此时心里明白,许玉棋的话可能并非空穴来风,但这终归是后话,是需要他跟许玉谣、谢白坐下来好好聊聊的,但绝不是此时她—个小贼可以左右的事情。把外面的官员们重新叫了进来,太子道:“此贼偷窃凤簪、凭凤簪招摇撞骗,又明知故犯、造谣皇室,已是县衙无法审理之案,你们派个人出来,把案子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