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今天遇到一个好心人。他说我身上的一点东西可以卖钱,几万一个哩!这些才是他给我的定金,且等过几日我卖了钱回来,给你带点吃的。张燕’”“然后呢,她回来了吗?”花熙看着他拿出口袋里的字条,泛黄的纸张上面爬满歪歪扭扭的字迹,看地他直揪心。“都说了,卖身上的一点东西,哪还回的来。”“就算回来,也只剩一副白骨了吧。”张炯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失神,又想起苦难的岁月。“好在后来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可惜无力承担学费。一个人找到了我,说只要做一个游戏,获奖一百万,房间里的二十万定金,还搁那呢。”他指了指石门,示意钱就放在里面。‘请玩家投票’机械的声音响起,把张炯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他呆滞地看着花熙:“可以不投我了吧。”“不可以。”声音冷漠而无情,几人同时指向他:“你撒谎了。”“我……!”急切的解释声戛然而止,还是一样的场景,头颅与身体分离,倒在血泊里。‘该玩家不是凶手,游戏继续’“瞻仰父母又父母双亡,即兴演讲还挺六。”祁杨不屑地踹了一脚尸体,现在场上只剩下四个人,无疑,张继科是下一个出局者。“我们开始从头复盘。”张继科摊开手,开始对着几人讲信息,“最开始,他穿着白色衣服,他穿着米黄裤子,他有一双蓝色鞋子,这是大概穿搭,再到后来的详细具体,他有棕色卷发,他有雀斑,他有一颗泪痣……即使在场没有一个人符合全部要求,但也能明显从歌里听出,这是一个模子不错的凶手。但风格最偏向谁呢,花熙?”他指向花熙反问,目光犀利,字字在理,歌里所说的一切都和他的风格恰合。“很有道理,但这不一定能扭转局势。”祁杨拍拍手,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不过是一个比谁人多的游戏罢了。“是,我出场必定,但是我希望先生给我一个有力的解释。”张继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好像说不出什么证据不罢休一样。“我……”花熙紧张地扣手指头,不停地绞着手里的布料。因为他的发言,让下一场出局最大可能性的变成自己。他不知道能反驳什么,支支吾吾半天。“那后面的信息呢?”余晨走上前,围着女尸周围地转动:“你和丁士文一样犯了一个错误,只注意外貌信息,后面的他取走我的眼睛,割掉我的鼻子……挖掉我的手肘等等之类,只字不提。”他猛地抬起头,快步走上去审视张继科:“到现在都没有人分析说作案工具,也没有人提及后面的作案手法,丁士文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就是在引领我们走偏路,你会发现不了?”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12)这句话像是对着张继科说的,但又斜睨着祁杨:“所以,现在我们就来猜一下,作案工具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指向女尸,将要向前翻看,可惜系统打断了他。‘请玩家休息’石门升起,示意几人回房。张继科没再纠缠,头也不回地走进去,现在剩下的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作案工具,剑?刀?还是……丝线?”花熙看着尸体,但他始终想不明白手肘那一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对,就是丝线,真聪明。”祁杨笑着大摇大摆地回房,这次他没进入三个人一起睡的房间,走向代表猫的屋子。“大哥哥,我们……?”男孩揪着他的衣物,扬起干净的面庞,全然没了之前那副利落样。花熙为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甩开他的手,走向祁杨。“……”余晨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脸上布满阴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合上的石门。祁杨!……“你是凶手吗?”他站在床前,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人,想要问出点什么。“如果我是,你会怎么样?”祁杨好以整暇地看着他,玩味的样子让花熙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你是凶手就要淘汰你啊!”“你真的会票掉我吗?”他紧盯着眼前的人,突破他的心理防线,深邃的眸子里面倒映着地狱,一步一步牵引花熙一起坠向深渊。“可是票余晨……我……下不去手,他太小了。”他咬紧下嘴唇,低下头,纠结地扣扣手指。“那谁出局,你?还是我?还是他?”“花熙,别为别人担心了,我想你明白这个游戏的性质,现在你才是真正的,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