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杨不以为然摆摆手,开始思考下一个出局者。小男孩并不赞同他的说法,他开始仔细端详女尸,可是那样模糊的血肉实在让他下不去手。“那万一,她还没死呢?”“灵异片看多了?”他很不满这个余晨,什么事都要反驳他,老婆也要抢。“但是我们没有记忆就来了这里,做这个诡异的游戏已经算得上灵异了吧,凶手到底是什么时候杀的人?还是说根本没有凶手,只是童谣指定的。”“我同意后者。”花熙连忙摆摆手,示意自己支持他的想法。“那如果只是指定凶手,那这个游戏的意义是什么,模仿狼人杀?”祁杨皱皱眉,接着说,“或许是因为作案工具的奇特?”‘请玩家用餐’石桌升起,三人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先干饭,但这种情况下,空气中的味道就让人没有食欲,花熙并不好受,地上两具尸体打量来打量去,手里的食物还是没有下咽。“呕……”胃酸反上来了,他又饿又难受,吐的挤出两点生理盐水。“没事吧。”祁杨领先一步去安慰他,拍拍背,从裤带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他擦擦嘴。“我……有点反胃。”“咱不看这个,去旁边吃。”他把人扶到一边,故意拿自己吃了两口的饭菜给他:“吃吧。”“好。”可惜他手抖,有点握不住筷子,心理防线都快坍塌。“我喂你。”说着还故意把身子漏出一侧给余晨看,挑衅地给饭吹两口凉气。小男孩攥紧拳头,身子气的发抖,垂下的睫毛挡住眼中的阴翳。“吃不下,我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了。”声音隐隐带着点哭腔,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和一群陌生人进行生死角逐,谁都有点委屈。“别太难受了。”祁杨皱皱眉头,没想到本来看起来挺乐观的人心理防线会就此崩溃,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花熙被他揽到怀里,温柔地安抚着。“祁杨,我们之间必须死一个。”他笃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凶手,尽管此时的动作再怎么具有欺骗性。“是我们三个之间必须死一个。”他的嘴角勾起妖冶的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余晨,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的。“你知道天秤游戏吗?”男孩忽的开口,语气平静而从容,刚才的妒意荡然无存,身上好像带着点不该是十六岁少年该有的从容。予yankee兎花熙转过身子,看着他,两人都没有回答他,余晨顿了顿,接着说:“这是一场双方队伍的人数较量,从丁士文死那一刻起,我们的对立面就已经处于败方了。”“这场游戏玩的不是推理,是比较谁的组织能力强。”“人言可畏,这就像把世界上几十亿人压缩成七个人,只要你的同盟够多,坏的就是好的,所以祁杨,你一开始带着我们的分析方向,真的正确吗?”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15)字字见血,字字逼问,他要把祁杨的心剖出来,看看到底藏着什么。“错的?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不都是从衣着出发吗,你敢说你一开始关注的点不是这个?”他松开花熙,转而起身向着余晨走去,一米八五不停地压迫着还没完全发育的少年,一步一步把人逼到墙角,“不错,作案工具就是丝线,我认同。那手法呢?我们三个一直睡在一起,以你的警惕性,察觉不出来谁中途离开过吗?”“凶手可以凭空杀人?”两个人的气氛颇为紧张,可落到系统眼里就是霸道总裁严刑逼供纯情男。[我觉得祁杨余晨是真爱,宿主你只是例外]3006坐在他的脑袋上,满眼冒着粉红泡泡。[锁死晨杨!]“……”‘请玩家休息’石门升起,又是那个套路,争执的两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今天的淘汰者呢?”‘此问题你们无权知道’“……”花熙踌躇一会,擦掉嘴角的呕吐物,自顾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现在天秤游戏的平衡打破,三个人,也算殊途了。“明天就要尘埃落定了。”祁杨走之前斜睨了他一眼,这场游戏的结局,在座明明都心知肚明。“要死了吗……”男孩垂下头喃喃两声,他不知道花熙和祁杨的感情如何,但明显能察觉的是,他和花熙的感情永远有警戒线,只要自己率先触碰那道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花熙……”…………翌日,几人在机械声音的催促下出的门,这次早餐直接就开始吃了,即使每次用餐时间都不同,但花熙还是觉得有点异样,总感觉脖子后面后飕飕的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