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荆谓云那个把他当摇钱树一样的妈,疯疯癫癫的到处炫耀,以为揣个种,荆家早晚就会把他接回去,她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妈绝对是魔怔了,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说,那个男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迫不得已才让他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事实证明,女人真的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人渣。
说实话,荆谓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借着酒劲和大小姐坦白一切。
他何尝不是活在伪装之下,活得痛苦,遍体鳞伤。
素未蒙面的父亲,好赌疯魔的母亲,记不清被多少人骂过,又挨过多少毒打。
他妈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歇斯底里,用尖锐的指甲抓住他的肩膀疯狂摇晃质问。
“你爸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们回去?”
“是不是你不听话,不够优秀!”
“你给我去学习,去啊!”
“……”
胳膊上的皮肤被指甲划破,身上经常多出青紫的伤痕,有棍子打的,有在外面被人欺负的。
没人会为那个年幼的孩子撑腰,没人会安慰那个年幼的孩子一句。
落在身上的棍子和拳脚,疼的让人止不出的发颤。
真的好疼啊!
荆谓云的手蓦然攥紧,把打火机扣上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他死死盯着大小姐的手,眼神中流露出最纯粹的贪念。
时郁,不要放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
时郁这一觉睡得还算不错,她本就嗜睡,睡觉不挑地方,更不要说身下的床垫柔软舒适,而且被窝里也暖和和的。
她一向体寒,哪怕在被子里躺一晚上,可能都是凉的。
今天不太一样,暖的人像上瘾一般,让人不舍得醒来。
和时郁睡得舒适截然相反的是荆谓云,他几乎一宿没闲着。
大晚上的火被点着了不说,也不能灭,只能硬挺着,还得伺候大小姐,要多惨有多惨。
之前在时家别墅时,就是荆谓云一直照顾时郁,现在做起来倒也算是轻车熟路。
房间里女性生活用品也很全,卸妆水,化妆棉这些都有。
帮人把妆卸了以后,又要给人把头发上的皮绳和用来造型的发卡等等拆下来,以免大小姐睡得不舒服。
下次不能让大小姐戴偏长的耳饰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