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自然是可以的……”
程皎皎便让金果拿来了纸笔,直接写了个方子递给他了。
就在长贵要转身走的时候,程皎皎忽然道:“对了,我有一味香料其实也能安神,但是我没有多的了,这个是我自己的,你在香炉里面烧了就行。”
程皎皎说着就把自己的随身香包解了下来,但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香包给长贵倒了出来:“这个直接给你不大好,我用纸给你包起来吧。”
长贵刚想阻拦,程皎皎已经倒了,他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那实在是太感谢小公主了……”
长贵走后,程远忽然道:“姐,我觉得陛下身边人对你好像挺客气的,陛下也是,看来父亲和大姐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程皎皎:“他们担心什么?”
程远不好意思道:“他们自然是担心怀北帝知晓当初的事情小肚鸡肠,为难你就不好了,所以父亲也快马加鞭来让我来接你。”
程皎皎想到那天的场景,到现在,她也说不上来严炔最开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了……
总觉得这些日子的相处也有点怪怪的。
可能两人都变了许多吧。
“算了别想了,反正没几日就要回蜀州了。”
……
长贵回到殿内的时候刻意放缓了脚步,但严炔还是立马抬头问:“要到了?”
长贵:“要到了,奴才已经让人去熬了。”
严炔怔愣了一下:“要到个方子?”
“是……小公主说这安神汤效用好,今晚定能让陛下安眠,您休息好会后再给您请脉的话身体状态也是比较好的。”
严炔抿唇:“那她什么时候来。”
“明日。”长贵连忙道。
严炔重新提笔,嗯了一声:“知道了。”
长贵这才松了口气:“哦对了陛下,小公主还让把这个给您,这个是她随身带的香料,让奴才给您放在香炉里面烧了,也是能助眠的。”
严炔猛然抬头。
“拿来给朕,怎么不早说。”
长贵噎了一下,沉默。
严炔看见是个纸包,又问:“她就这么给你的?”
长贵:“……本来是要给香包的,临了小公主说不合适,又给收回去了。”
严炔:“……”
他低头看着那纸包发呆,半晌后才道:“退下吧。”
长贵犹豫一下,没说要帮陛下点香的话,默默退下了。
殿内就剩严炔一个人,他默默看了会那纸包,自嘲笑笑。
那年在怀州,他生辰时,程皎皎敷衍地送了个玉佩,贵重倒是贵重,但他倒是格外羡慕弟弟从定亲女子那里收到的那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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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程皎皎履行承诺去了和宁宫。
想到上回来这竟然在那金笼里面过了两晚,程皎皎便觉得有些尴尬,恰逢殿内现在又是空无一人,她长驱直入,也没有任何的阻拦。
于是她习惯性朝原先的地方一看,金笼已经没了。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严炔的脚步声。
“朕让人把金笼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