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猛然回头。
“哦……熔了、熔了也好,那么多的金子呢,做个笼子做什么,也过于浪费了些。”
“是。”
严炔在窗榻之前坐下,程皎皎提着药箱,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陛下,听说您失眠挺严重的,那我给您看看吧。”
“好。”
严炔自然而然伸出了手。
今日的他难得穿了一件绯红色的衣袍,少了一份玄色衣衫带来的严肃和沉闷,倒是多了一份随性和慵懒。
程皎皎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不得不说,还怪好看的。
“看够了吗?”
严炔冷不丁忽然道。
程皎皎被现场抓包,自然有些尴尬,只好诌了个理由:“陛下好似白了些。”
刚说完,她又想打自己的嘴了。
什么和什么啊,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严炔果然一愣,反问:“我从前很黑?”
“没有没有。”程皎皎立马找补。
“怀州日头大嘛。”
严炔唇角崩成直线,那时候经常在外征战,也从不讲究,肤色却是……
所以她嫌弃的也有这一点?
程皎皎开始专心给他诊脉,她诊脉时不看病人,只是默默思考,但严炔的颜色却将她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个遍。
直到程皎皎收回手,他也才默默收回眼神。
“陛下这病症是拖得,本质还是太劳累了,要养回来需要长期调理,但是短期内安眠,肯定也只能靠安神汤了。”
严炔垂眸:“好,不过可惜的是你马上要回蜀州了,长期调理还是算了吧。”
程皎皎诧异:“陛下不是要找我师父吗?我师父比我厉害的多,可能两三剂药下去陛下就好了。”
严炔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程皎皎提笔写方子,严炔便又看向她:“昨晚的香料也很有用,还有吗?”
“有,我回头给您调配出来。”
“多谢,那既然如此,距离你回蜀州应该还有一阵子,这之前朕就拜托你了。”
程皎皎笔尖一段,抬头看向严炔,虽没说,但严炔明显瞧出她还有些不乐意。
“放心,不白看。”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递了上去,程皎皎双眼立马亮了。
那不就是她的那个大金锁吗!
原来他还记得!
“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保准陛下身体康健,焕发二春!”
白狼
程皎皎说完,严炔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当事人倒是一无所知,开开心心地收了金锁写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