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绪否认了:“暂时没有。”
李雨游本身也没抱有太大期望。当时他们组解散的时候,没有人想再留在十一区,所以兰青去了沉坪,严若云或许也回了老家,听说他老家隔了五个区,鞭长莫及。
闻绪喂完药回了书房,李雨游忍着不适感挣扎着坐起身。
他突然想到,如果严若云把笔记本留在了杨骅那里,那么兰青会不会也有一些遗物没有处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只能病急乱投医。
他艰难拿过自己手机。上次跟食品加工厂那位女工人交流之后,虽然对方不想再跟他多言语,但李雨游还是坚持互换了电话。
他拨打了女工人的电话,没人接听,对方应该在厂里工作。
“请问当初兰青去世时有留下什么遗物吗?”
李雨游一字一句敲下,将信息发了过去。
无力感。心理上的无力感,身体上的无力感。李雨游病了三天,终于有了些起色,虽然依旧浑身乏力,但至少头痛和咳嗽缓解了。
生物钟也逐渐恢复正常,虽然这一天早上是被一阵喧嚷闹醒的。
不远处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神经紧绷,不过多听两句发现不是真人,而是闻绪跟人通话开了外放。听不清对方具体是什么人,只觉得声音很沉,而语气很凶狠,似乎在嚷骂着什么。
十分钟后声音消失了,闻绪照常端着餐盘进来:“你今天醒得很早。”
李雨游揉着眼睛问:“刚才是什么人?”
“家里人,”闻绪这次没有喂他,只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家里出了点事,我跟贾云川得回去一趟,你待在这里很安全。”
本想问问是什么事情,但听到家事又觉得自己无权过问。迷糊之间好像听到闻绪跟自己说了再见,但李雨游没力气回答。
越是煎熬的时间越过得漫长,尤其还是独处。
十个小时如同十年般难熬,看着太阳高照然后日落,终于在晚霞消失前等到了盼望已久的回复。只是女工人的回复内容让他略微失望:“没有遗物。”
说失望也不尽然,一开始也没在这方面抱很大希望。
不过李雨游还是规规矩矩回了个“谢谢”。
想起来一天都没有吃药,李雨游支撑着自己起身,把今日的药量补齐。
刚吞下去,姚息的消息又窜了出来。
说起来这手机上二十条信息大概十八条都来自姚息,其中十七条都是无用的废话。不过这次他发的东西让人一头雾水:“听说咱俩成同行啦?”
李雨游:“什么意思。”
姚息:“有人拍到了你跟闻绪在酒吧勾肩搭背的照片,被安享他们知道了,闹到闻老爷子那里让给说法,老爷子把闻绪叫回去了。”
李雨游张大了嘴。所以闻绪说的家事就是这个?
李雨游下意识关心起最主要的问题:“照片有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