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像不对。
李雨游视线凝固在一点,突然觉得血液变冷。
——所以这些是上一周的天气?多云,多云,多云,下雪反正就是没见过太阳,感觉走廊上的花都要蔫了。这样想起来一周过得也挺快的,不过我怎么不记得有下雪?
——其实那不是下雪,那是雷阵雨。
——啊?哪有人雷阵雨闪电画云下面的啊!而且这画得这么歪,怎么看都像一片丑丑的雪花。
——嫌丑就不要看!
——我不是嫌,主要是真丑。
——滚滚滚。不过你不要给别人说啊,你其它师哥师姐也都以为那是雪,我不好意思承认,就顺着他们意思说了。
那个符号不是雪花。那是只有兰青和李雨游知道的雷阵雨,也许其他人能认错,也许李雨游偶尔也会忘记,但兰青不可能混淆。
虽然字迹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这不是兰青写的遗书,是有人伪造的遗书。
兰青有可能不是自杀。
“你在哪儿?”
“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你可能现在不方便,但我发现了一件事,我想出门。”
闻绪快速扫过三条消息,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扔至一旁。
他闲散地站在那张大得夸张的榆木桌前,表情非常平淡,但细看还是能发现皱眉的些微痕迹——闻老头的烟快把他熏死了。虽然他也是烟民,但还是讨厌自己没得抽的时候光吸别人的二手烟。
闻绪问:“所以我现在能走了吗?”
“你想多了,”闻老爷子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朝旁边的木凳子指了一指:“坐着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话虽如此,闻绪还是依言坐了上去,“你不会觉得安享真在意我出不出轨有没有金屋藏娇吧?他们家水性杨花是祖传秘方了,他不过终于逮到个借口来要钱而已。”
“所以我现在也没给钱。”闻老爷子不慌不忙道。
“那现在我们对话的意义在于?”
闻老爷子把几张照片扔在桌上,画面上是闻绪跟李雨游,地点是杨骅店里。
“你觉得我真不知道你具体做了哪些事?你能调用的所有人,要论根本都在我名下。”
闻绪也不急不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