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植楠则冷漠地回答,“以前都没有关心过,现在还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贺夏顺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没有介意甄植楠的不敬,“我听说了关于他妈妈的一些事情,所以给他发了消息,希望他可以注意一点,他妈妈,贺夏蓉是不是去找过他了。”
“……”甄植楠回以沉默。
“我们以前对他,确实不算好。”贺夏顺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我都三十好几了,还会因为看不惯自己的妹妹,而迁怒一个无辜的孩子。”
“自从他初中毕业离开我们家以后,我每天都在想我这么做也许太过分了。这样就让他走,万一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想了很多,就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联系他,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太多了,你肯定也不喜欢听。”
“他确实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如果后面他有来的话,我会马上联络你的。”
说着,贺夏顺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我觉得他不会过来。”
甄植楠不知道说什么,对这个没能好好对待他朋友的人,他并不像笑脸相迎,但是对方也没有义务像这样接受他的坏情绪,所以他只能沉默,然后留下联系方式离开这里。
通过贺夏顺给的消息,甄植楠也回到了成桉廉的老家。他甚至去拜访了住在里面的那一家人,得知了几天前有个陌生男人一直站在他们家楼下看着他们的事情。
他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个人是成桉廉。
随之而来的,是心疼。
和成桉廉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甄植楠一直都很有分寸,从来没有多问过成桉廉家里的事。只有一次,他开口说要不要去找贺夏蓉,现在想起来,他肠子都悔青了。
以至于,他对成桉廉过去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
只有,父亲死了,母亲改嫁了,他没有亲人了。
这一路走来,从这些人口中听到成桉廉那些不为他知的过去后,蒙在成桉廉身上那层神秘的纱被揭开了。
之后,他能找的地方都去过了,能问过的人也问过了。
却发现,成桉廉的老家,就是他的最后一站了。
他彻底失去了成桉廉的下落。
甄植楠拿出手机,给成桉廉发了一条短信。
【混蛋!你到底死哪里去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走了!
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到了现在也不给我们报个平安,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
给你的机会,现在回我消息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我就大人有大量过往不究了!】
他看着上面自己这几天发出的一连串没有得到回应的消息。
又发了一条。
【最多给你两拳。】
过了一会儿,石沉大海般的宁静让他感到挫败。
当手机铃声响起时,他欣喜若狂还以为是成桉廉给他回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