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名学生,那学生和里德尔向来走得很近……那又能证明什么?桃金娘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造成的恶果有些严重,但她有必要那名害怕吗?桃金娘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出去直面里德尔。可她突然意识到,在自己沉思的时间里,里德尔一直在沉默,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走了?桃金娘微微动了下窗帘,想瞧瞧观察一眼。有限的视野里,原本坐着谢尔的椅子上空无一人,里德尔也不在那里。窗帘却突然被外力猛然拽开,刺耳的阳光一下子包围了自己,桃金娘吓得尖叫一声。被发现了。05掀开窗帘的人并不是里德尔。一张陌生的巨脸凑上来时,桃金娘比看见里德尔更加恐慌,无他,这个头颅太过巨大,像是被撑大了的热气球,沉重地压在瘦小的脖颈上,本不好看的脸上还有两道蜿蜒的伤疤。及时出现的治疗师挽救了快吓哭的桃金娘,他扯过那张巨脸,急忙道:“霍夫先生,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桃金娘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转瞬又想起来不见了的谢尔,她连忙往窗户外望去,医院的院落里也没有两人的踪迹。到底去哪了?她焦灼地走下楼梯,医院里行走的病人逐渐多了起来,可没有谢尔他们的踪影,她终于抓住一个治疗师问道。治疗师并没什么印象,只是说了句小孩不要乱跑。桃金娘只能继续去询问下一个对象,没人给她想要的答复,桃金娘着急得跺脚,却猛然看到楼道尽头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里德尔吗?她放轻了脚步打算跟上去。手却一把被人拽住了。“放开我!”桃金娘不耐烦地转过头,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眸:“马尔福?”与此同时,男孩也惊叫了一声:“泥巴种?”马尔福立马放开了手,桃金娘被他突然地松手弄得一个趔趄,马尔福看起来没有半分愧疚,却像害怕被传染什么病菌一样掏出手绢擦起了自己的手指。“你?!”桃金娘气得爆炸,泪水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转身便想走,却被马尔福用脚绊倒在地上:“你到底想干什么?”“救你的命,”马尔福眼中嫌弃的神色并没有降低半分:“你要再上前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你们……”泪珠不断地落下来,桃金娘恐惧得浑身颤抖:“你们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如果提前认出来是你,我才不拦着泥巴种去送死,”马尔福冷哼一声:“不想死就离斯莱特林远一点。”说完他便抬腿离开了,桃金娘恐惧地看着马尔福走到了另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身边,同样的发色,应该是马尔福的父亲,正在和一个治疗师谈论着什么,马尔福再也没有看向这边。她爬起来再度看向走廊拐角,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水晶球里的占卜结果再次爬进她的脑海,痒痒的,却生满了狰狞的倒刺,让她的心猛然揪了一下。她将走向死亡。是不是就此停下来会好一点?潮水拍击着礁石,冷冽的海风如杀人狂手中的刀一般似乎要把人类身体的每一寸都割裂,里德尔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放开了对谢尔的钳制。看起来他幻影移形用得还不错,至少失了大半神智的姑娘没有丢掉什么胳膊或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他转头望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山洞,沉声道:“小时候我在这里玩过,和几个麻瓜孩子,我没想过我还会带别人来这里,你对这里感觉如何?”谢尔依旧没有反应。“记忆错乱的魔法可不能把你变成个傻子,依旧伪装有价值吗?”里德尔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除你武器。”出乎意料地,没有魔杖掉出来,谢尔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倒在粗糙的礁石上。“你没有带魔杖?”里德尔向前两步,饶有兴趣地用魔杖挑开谢尔脸上的乱发:“那你怎么进的圣芒戈疗养院?告诉我那是谁?”谢尔没什么反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看来你是不会自己告诉我了,”里德尔思忖了一会,用魔杖抵住了谢尔的额头,轻声道:“虽然会有点风险,摄魂取念。”谢尔的记忆一片混乱,这让里德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亲手修改的记忆,他知道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谢尔记忆的混乱到根本连不起来,就好像被人强行搅烂了一样。同样的魔咒会因为个人体质的不同产生变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