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在拿不到分?,好朋友思思偷偷告诉她标准答案:一种沼泽式污染,违背污染会受到污染攻击,跟随污染则会被当成?污染一部分?,不会受到攻击。但与此同时自身污染会随着跟随一步步加深,直到彻底失控成?垃圾。
理论?可以照抄,然而实践课上安溪有关这题的实践仍旧拿不到分?。
因为?她喜欢暴力破题,总是仗着身后有师长队友头一硬就撞上去,根本体?验不到什么是沼泽式污染,测试就结束了。
这是安溪第一次在课本之?外看到沼泽式污染,那些课本里总是无法理解的东西,在这个时候好像清晰明了了。
思思给?她的标准答案居然是真的!
她以为?只是应付考试的玩意而已!
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答案也是最优解!
“哪个可能的概率更大?”
沐辛然。
“第二种。”
安溪看着画面,理论?上说两种可能的概率是一样的,但是安溪认为?第二种可能更大,没有什么依据,这是一种长期应对污染后形成?的一种直觉。
接下?来的画面进一步验证了安溪的想法。
无脸学生往两边分?开,中间空出?一条通道,露出?人群尽头的景象,观众们终于知道画面一开始人群背对着观众围着什么——
一个女学生。
她贴墙坐在地上,昂着头脆弱的脖颈被麻绳紧紧勒住,跟其他学生一样空白的脸上,有一张大张着的嘴巴,嘴里塞地鼓鼓囊囊,那是一团黑发。
女学生的头发几乎被剃了个干净,只有羞辱一般留下?几缕发丝,她的身上、腿上、脚边,全是长长的细细的黑色发丝。
安溪感受到沐辛然加重的呼吸,跟之?前的恐惧慌张的急促不同,现在更像是愤怒。
沐辛然身上总有许多不符合自身弱小的强烈情?感,这是沐辛然跟她见过的所有人最大的不同。
画面响起声音,这次不再是之?前无论?音量多大总是听不清的窃窃耳语声,是很清晰的笑声。
男玩家被好几只手拉扯着站起来,画册被塞到他怀里,学生围在他身后,在他身后伸出?一只只手推搡着将?他往里推。
男玩家被推得踉踉跄跄,好几次都?要摔下?去,又被人群中伸出?来的手拉住。
他身上没有傀儡线,却跟傀儡没什么两样了。
男玩家被这么戏弄着推搡到女学生面前,两边伸出?手拨弄着他的身体?,像是玩闹又像是催促。
“它们想要他记录。”
安溪道。
“他不记录会被针对,记录会变成?它们的一员。”
事实正是如此,在男玩家迟迟没有动作后,那些拉扯摆弄的手就变了,变得凶残变得暴虐,像一道道利器划破男玩家的衣服,划破他的肌肤。
血液从裂纹般的伤口中挤出?渗入到破开的衣服布料上,血液的出?现又让学生们更加兴奋。
画面里尖锐的笑声混杂着突然出?现的蝉鸣,阳光的光晕令人血液上涌头晕目眩地陷入疯狂。教室里渐渐出?现急促的、混杂的、努力压抑的呼吸声,显然画面之?外的观众们受到了影像的影响,不仅感受到温度的拔高,更与画面中的学生群体?感同身受亢奋激昂,血脉偾张。
男玩家脸上多了一道伤痕,伤疤从眉骨穿过眼睛越过鼻梁落到腮上,他痛苦扭曲的表情?使得伤疤更加狰狞可怖。
安溪注意到,他被划过的眼睛消失了,就像那里本就没有左眼。
他被污染了。
“他被同化?了。”
安溪听到沐辛然喃喃的声音。
同化?。
安溪没见过同化?,也没学习过同化?。她对这个新概念的全部了解都?来自丸子的解释。
按照丸子所说:同化?的意思是变成?本地人。
但画面里的男玩家只有一个结局——失控成?垃圾,而她,他们是不把垃圾当同类的。
所以,要么丸子的阅读理解也不好,理解错了“同化?”的意思。要么就是这个概念里,将?他们所有人包括失控的垃圾在内,都?定义成?“本地人”。
安溪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