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班的事件或者微微对大嘴巴的仇恨,大概率都是在治疗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会去一趟医务室。”君挽厦道,“再去找一下林念湖,我感?觉她跟四班的事情也有某种关系。”
……
下午实?践课因为失控污染的缺失上了自习。
之后两天里,也就是周三周四,课程上都是上午理论下午自习。
甚至周三周四的时候,下午的自习课都是虞老?师带班,因为班主任去找新的能够充当教具的失控污染了。
大嘴巴跟齐蛙两个男玩家关系越来?越近,君挽厦好几次想找齐蛙两人探索,都因为实?在找不出两人跟大嘴巴分?开的时候,而宣告失败。
她也尝试去医务室,但每次过去虞老?师都在医务室里,她甚至跟微微尝试调虎离山,但周三下午医务室里就有一个学生在医务室里当学生助手。
这个人君挽厦一跟沐辛然形容,沐辛然就想到?一个人:“我们班有一个吐蛇信的男同学,可?能是他。”
他对安溪有种异样的推崇。
“蛇三寸。”微微坐在上铺看着?安溪道,“他的名字。”
“微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医务室吗?”
这两天沐辛然除了接水给脑袋同学擦拭几乎没?有出过宿舍,但微微一直去上课了的。
“不知道,但我看到?虞老?师昨天上午下课的时候找他谈过话。”微微顿了顿抬起头问,“这个重要吗?”
“重要,也不重要。”沐辛然道:“我们现在需要进?一步确认虞老?师的态度跟目的了。”
安溪但现在也没?醒,她们必须要做好将人送到?医务室的准备了。
昨天晚上,宿管到?宿舍里来?查看安溪的情况,她们本来?还想着?以?安溪对宿管的态度来?看,宿管有可?能会对安溪拖延一点时间呢?
她之前不就因微微的事情,找过班主任吗?
但是她们失望了,宿管表示安溪周五在非午休时间不能停留在宿舍,除非有班主任延长假条,或者医务室签的病假。
“宿管一直这么管理宿舍的。”
微微并不意外道。
“可?你那个时候不是她网开一面主动帮你吗?”君挽厦道。
“学生死亡失控太多也不利于?管理。”微微道,“现在人数稳定,没?有大量失控或者死亡人员,宿管不可?能违反规则。”
“还是要去找虞老?师,不管是开证明还是开病假,都要找他。”沐辛然道。
“什么时候去?”
君挽厦问。
沐辛然跟微微要有一个留在宿舍看顾安溪,君挽厦是必去的。
“今天下午下课后去试探一次,看看虞老?师的态度,明天午休前还有时间准备。”沐辛然没?说?准备什么,但剩下两人都心知肚明。
……
此时此刻已经沉睡的安溪并不知道现实?里她的朋友正在努力守护她。
她终于?从哭声中脱离出来?,终于?能够看清暖光之下一层叠一层,一叠覆一叠的东西是什么了。
脸。
一张又一张的脸。
熟悉又陌生的、痛苦又扭曲的、麻木又空洞的、安详又幸福的……每一个套五官都有不止一张脸,就像一个人被?剥离了各种情绪具象化浓缩在脸上,快乐是一张,痛苦是一张,悲伤是一张,茫然是一张。
每一个人都有很?多张,很?多个人就组成现在这样多的脸海。
这里跟现实?相反。
哭是脸海的浪声,笑是听不到?的,痛苦在最上方,快乐垫在底下。
安溪在光中,高高在上俯视着?脸海,她看到?了很?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的五官——七班班长的、蛇鳞的、季同学的……大多数都是学生的脸,也有少部分?是成年人的脸。
所?以?静静是无脸学生群?还是说?,静静死亡后,她的污染却没?有消失成为无脸面具,最后污染出一整个无脸学生群?
安溪没?有想已经被?解决的失控污染无脸面具,她在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