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在入口食物?这件事上挨了太多惩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一个长辈或者思想长辈面前,说自己不忌口吃得杂会有什么后果。
她们?会直接听成:“我就要吃垃圾”
然后非常气愤。
“吃饭更安全了。”
安溪在这个瞬间忽然就学会使用?春秋笔法了。
沐辛然狐疑看着安溪,总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就听到安溪道:“我睡着这几天,有?没有?错过什么事情啊?”
……
三人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安溪,只有?说到虞老师跟微微的对话?时,几人默契略过这个话?题。
安溪坐在朋友中间,一边艰难地吃着肉条一边捧哏式应和,“啊!”“什么?”“对啊对啊!”“竟然这样!”
微微一直沉默,沐辛然跟君挽厦两人一人说一人补充,她们?非常习惯将安溪的声音当做背景音乐。
等到两人说完,安溪咽下最后一块肉,用?湿巾擦了擦手,好奇道:“可?是,你?们?准备怎么跟虞老师说呢?”
安溪从没见过虞老师身上污染显露,但他?身上确实是有?污染的气息的,这个安溪可?以肯定。
微微不善言辞,君挽厦没有?对抗污染的能力?,她们?要怎么去?跟虞老师交涉?
“他?好像也不是特别善良?”安溪想了一下,不知道想了什么,有?些惭愧看着三人,小声问:“还是我把虞老师想得太坏了?”
“他?主动找微微说得。”
沐辛然说完微微就抬头看向她。
沐辛然没有?避开视线,她仔细想过这件事现在不告诉安溪,后面再说就晚了。
原本她们?的计划是安放好沉睡的安溪之后,再解决这个麻烦,这样确实可?以瞒住安溪。但是安溪已经醒了,她们?不需要去?解决安溪沉睡的问题,而需要面对麻烦没死的问题。
现在重点已经不是她们?要不要告诉安溪了,因为最关键那个人既没有?死亡,也还有?嘴,他?随时都能找安溪说话?。
等到了那个时候,安溪一无所知岂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沐辛然顶着微微的目光将话?说了。
安溪表情就很精彩,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高兴,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
她手里肉条吃完了,手也擦干净了,等沐辛然话?刚说完,抓着旁边微微的手,转身正面对着微微,定定看着她。
微微是懵住的,幽暗阴郁的眼里彻底被茫然跟无措取代。旁边两个女?玩家,君挽厦是看热闹的快乐,但沐辛然向来是很宽和甚至有?点慈爱的,她欣慰、酸涩又很复杂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是笃定的,但是当说出的话?切切实实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很难不触动。
就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等着安溪的声音出现,但忽地,一滴珠子样的泪滴从安溪的眼眶里滴落,这颗珠子出现的太快太猝不及防,以至于?面对面的微微都没注意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凝成的。
一滴泪出现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两行眼泪珍珠似的从明?亮的暖棕色眼睛里流出来的时候,谁都看到了,所有?人都懵成了微微眼睛的样子。
安溪就安静到两行眼泪滑落到腮上,张开嘴就:“呜”了一声。
沐辛然的劝告已经到了舌尖,就听到一声叫唤。
安溪在叫唤,她张嘴先叫唤一声,然后再哭唧唧“呜”一声,两相结合眼泪的冲击瞬间消失了。
尤其是安溪哭得很不一样,干脆干脆的,一声叫一声呜,不像感动,倒是很像下一秒就要满地乱爬了。
“天呐!”安溪没哭喊太久,熟练地收起眼泪,哭腔也没了,握着微微的手,眼神坚定地像是在宣誓:“我会是一个好朋友的!”
她的朋友认为她值得才会维护她,安溪当然不会觉得自己不好,配不上朋友的维护。
她会做得更好。
安溪很自信地想。
安溪又想找个山头叫唤了。
微微被动接受着安溪的宣誓,低下头看着被握着的手,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杀死虞老师。
安溪一只手握着微微,转回身体擦干净眼泪,说道:“我的假期还没有?结束,你?们?下午正常去?上课,我去?医务室看看。”
君挽厦看着安溪这一番造作简直叹为观止,要不是在场三个都很了解安溪,这很难不想成是一场行为表演。
沐辛然更敏感一点,她指着安溪脸上没擦干净的地方,装作不经意地问安溪是不是经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