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用扮生气。
本来就很生气。
皇贵妃与韦夫人对视了一眼，都在犹豫要不要把皇上或者青睐她这事告知于她。
说了，怕她害怕；
不说，又怕惹祸上身。
文曦见长辈不语，甚至连安慰也没有一句，终于觉得不对路了，“姑母？母亲？！”
韦夫人率先做出了决定。
她握住“宁聿娴”的手，认真说道：“儿啊，你是个聪明人，胆子也大。现如今我们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儿，势必要说与你听，也定然需要你来帮着出个主意……”
“究竟所为何事？”文曦意识到事情重大了。
韦夫人看了皇贵妃一眼，说道：“皇上他……或者会觉得你生得与先皇贵妃有些相似。”
文曦愣了一下，然后脑子嗡地响了一声。
良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问道：“娴……我、我与先皇贵妃生得相似？”
这不可能吧！
他可不是第一天认识娴娘。
二人相差甚远。
娴娘身材高挑健美，五官明艳美丽，自信张扬，是个活力满满的少女；
而先皇贵妃文玉蕊娇小玲珑，性格贞静内敛，多郁郁寡欢。
她二人的长相、身材、性格、气质全然不同。
皇上为何会觉得先皇贵妃与娴娘生得相似？
这时，皇贵妃又解释给“宁聿娴”听，“……全因你被林七累及，皇上命你抬头时，你、你那眼神……确实像极了蕊娘姐姐。”
——文玉嘉幼时常入宫陪伴族姐文玉蕊，对她很是熟悉，才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文曦听了这话，惊呆了。
所以……
并不是娴娘生得像先皇贵妃，
而是皇上今天看到的“宁聿娴”的眼神，其实是他文曦的眼神？！
文曦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