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是希望她搞清楚情况她适不适合这样和他说话。
桑未眠面色如常:“好的,抱歉。那我们?继续往前走?”
她倒是收放自如。
顾南译没好气:“我都有点不想去了。”
桑未眠:“别嘛。”
这么大个人情她得还了。
刨去他们现在“一家人”的尴尬关系以外,哪怕只是从工作室长久发展的角度来说,这个人情也是要好好报答的。
桑未眠说句软话:“你给个机会嘛。我兜里有钱。”
顾南译瞧了瞧她那个装着个大翡翠玉扳指的兜:“你可不有钱嘛。”
桑未眠:“所以你想喝什么我都请你的。”
顾南译插着兜站在那儿,不动。
“走嘛。”
她戳了戳他的手臂。
那动作像撒娇。
他掀了掀眼皮,没动。
桑未眠见她没说话,于是又说:“不喝就算了。”
她不戳了,要走了。
“等等。”他叫住她。
“你哪有点求人的样。”
说完后,他继续往前走了。
“要不是想喝酒了,我高低不跟你去。”
他沿途总是这样说道。
——
这里边的酒吧比起外面的要清净许多。
当然清净的原因是因为这里高档,酒贵。
顾南译看了桑未眠招手过来上的酒,一瓶四万八的价格还是让他抬了抬眉毛。
顾南译:“你这样的话以后房租押一付三吧还是。”
桑未眠:“我自己哪里舍得这样消费。”
顾南译眼神瞟过去,没错,是他爱的那系列里的一支。
量不多,适合两个人小酌。
她的确算是投其所好。
桑未眠瞅着那酒说:“地方小,不能挑着系列,委屈您了。”
顾南译让服务员把酒开了,自己把手叠得方方正正地在那儿等着人过来倒酒:“难为你了,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爱喝什么。”
桑未眠:“像您这样消费习惯的我二十年也遇不上一个,很难不让人记住。”
顾南译:“听上去桑老板今天很心疼。”
桑未眠:“不心疼,一支酒而已嘛,我还是有赚头的。”
顾南译拖长声音:“昂,果然腰包里有钱了,说话都硬气了奥。”
桑未眠:“毕竟今天你辛苦。”
服务员把他的酒倒个半满,随后又给桑未眠的杯子里倒着。
服务员只是到了个底,顾南译就在那儿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