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办公室里落针可闻,顾屿桐盯着上将的眼睛,轻眨了眨眼:
“我想,成为您的副官。”
接近你,俘获你,成为专属你一人的附庸。
祁凛不习惯仰头看人,他倏地站起,瞬间在顾屿桐头顶覆下一大片阴影,逼得顾屿桐扬起脖颈抬头看他。
祁凛很受用顾屿桐像这样的仰视视线。
他轻笑出声:“这就是你最后想出来,留在这里的办法?”
顾屿桐寻衅反问:“不合您的心意吗?”
回顾这几天,祁凛给他使那么多绊子,不就是想要看自己低头跟他服软吗。
不就是服个软吗,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作为祁凛的上将,自然可以紧跟在祁凛身边,到时候更好下手。
“我不收猫猫狗狗。”祁凛分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但却故意背过身去,晾着人家,“尤其像你这样的。”
顾屿桐绝不会放过最后这个机会。
他不甘落败,绕过桌子,走到祁凛身后:“我身体很好的。”
“我不怕疼,伤好得也快,”他想要强调自己身体素质过硬,但莫名显得像是在进行什么不法的情。色交易,“您可以再验验。”
“怎么验?”祁凛显然不是在和顾屿桐讨论他的身体素质问题,“我的副官,忠诚和英勇,二者缺一不可,你和哪个沾边?”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祁凛猝不及防地转身,身后的顾屿桐来不及反应就被抵到了桌沿,他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祁凛不断迫近。
祁凛的气息很轻易地把人裹在他的领地里,密不透风。
顾屿桐刚刚在楼下吹了很久冷风,鼻头泛红,他两手后撑着桌沿,微微仰头看着祁凛,嘴角噙一抹笑:“上将,我的情书不见了。”
隔得很近,顾屿桐每说一个字,吐息便轻软地拂过祁凛的下颌。
“是您拿的吗?”
祁凛面不改色:“可能是塔尔。”
顾屿桐含糊笑了声,没有细究,下一秒,祁凛把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擦着顾屿桐的腰侧伸到他身后。
这个姿势,这样的距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拥抱和亲吻这样暧昧亲昵的下文。
但没有。
祁凛的那只手只是单纯地拿起笔,在顾屿桐潦草奔放的字迹下方,写道: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