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发热,羲灵推搡了下谢灵玉,挪开眼,咕哝了一句:“你怎么这样?我才刚醒,你就想着那档子事……”
谢灵玉想要辩解,张口却是又轻喘了一声,听得羲灵心痒痒。
一定是那药粉。
谢灵玉正要催动灵力,用清心诀压下那抹冲动,却不想羲灵突然伸腿,踢了踢他身下。顿时间,谢灵玉的额心突突狂跳,心中的欲望迅速膨胀,眨眼间便又胀大了一圈。
羲灵故意“呀”了一声,然后居高临下道,语气充满顽劣:“谢灵玉,你别走,就在这里自渎给我看,好不好?”
猫公看他微寒的神色,便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你明明知道她身上有蛊虫,无法确定他对你的心意是否掺杂别的,你还是吻了她。谢玄玉你完蛋了,你要对她负责,现在酒醒了,是不是后悔了?”
谢玄玉懒得回话,大步流星往内走,捞过一件干净的衣袍。
猫公道:“你去哪里?”
“去见羲灵。”
他的记忆完好无损,再假装失忆,将昨夜发生的事轻飘飘揭过,当作没有发生过,那与随意玩弄女儿家的感情有何区别?
他要去见她。
现在,此时,此刻。
第64章试试
天色尚早,早课还没有到时辰。谢玄玉朝女修们的寝舍所在走去,猫公一路在后面狂奔。
晨风吹来,一人一猫路过湖畔时,水面上白荷迎风摇曳,这个时节,白荷开得正艳。满池花枝袅娜,香气袭人,沁人心脾。
谢玄玉停了下来,猫公看他走到湖畔边蹲下,修长的手搅了搅池水,灵力从他指尖向湖泊中央蔓延,同一时刻,湖心的几朵白荷被灵光笼罩。
那几朵白荷朝着湖边飞来,落入谢玄玉的掌心中。
猫公道:“你摘白荷做什么?”
谢玄玉没有回答,低下头,简单整理怀中的花束,轻声道:“小鸟会喜欢荷花吗?”
猫公蹲坐下,“小鸟时常衔着花枝飞来飞去,肯定是喜欢的,但羲灵性格傲娇,喜欢拿乔,不好说喵。”
谢玄玉没说什么,拢紧花束,朝前走去。
“啾啾啾。”
昼夜交替,纵情纵欲的日子悄然过去。群芳会开幕前夜落了细雨,给小院染上了谢南水乡般的温柔氛围。
羲灵练罢舞步,卸妆更灵,却见谢玄玉也已褪了外衫,正襟危坐在床沿。
那眼神太过幽深,羲灵不由退了半步。
这几日,不是她言出必践,只愿陪着谢道君,而是当真无力再应酬旁人。
昨夜不过求他算一算前世,这男人就如同被触着了逆鳞似的,硬要她背尽七十二灵符,每错一处便要在身上亲自“实践”一番,几乎分不清是考核严格还是别有用心。
谢玄玉似看透她的顾忌,道:“你妖丹未结,体气虚寒,今夜我替你护着灵府,不做旁的。”
羲灵推辞道:“我没事,不必劳烦道君。”
这世上,没有比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更危险的事。再说,她堂堂青楼头牌怎么能说不行?
话毕,眼前景象一阵乱晃,待重新平静,她已被人扯至怀中,谢玄玉不由分说把她按进床榻:“安心。”
汩汩灵力灌入丹田,羲灵便再舍不得挣开,谢玄玉也再无旁的动作,看上去真就只打算守她一夜。
羲灵伸手把玩着他垂落的发丝,暗自叹息。
既然连寂尘道君都算不出她的前世,还是活在当下吧。
于是,她开口道:“道君,帮我算个卦吧。”
昨日的追问好不容易才勉强糊弄过去,谢玄玉不自主紧张:“算什么?”
“明日的运程。”羲灵忍不住寻他开心,“这个也算不了的话,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道门嫡系了。”
“能算。”谢玄玉放下心来,腾出一只手排布六爻,按部就班念诀占卜。金光凌空浮动,六十四卦符顺次而落,却在成象之时陡然破碎——亲缘纠葛之人,不可算。
他看着空无一字的符纸,淡声道:“元亨利贞,无需顾忌。”
“那便好。”羲灵含笑合眼,感受着暖流在周身流转,好像丝丝春雨滋润入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