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在药柜取出医药箱,搁置在茶几?上。
将沙发随意整理两?下,走到卧室的房间。打开柜子,将前几?日梅婷收起来的那床被子抱了出来。
丢到沙发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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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虫鸣,宅子里水池、溪流较多。青蛙从岸边入水,栖在荷叶上,仰头对月发出“呱呱”的叫声。
很静谧。拂来的风,潮湿的。
周颂宜走过来,原本?是打算关窗的。此?刻改了主意,关窗的手收了回?来。
身体斜靠在书?桌上,手指下垂,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屉子打开。
里边的东西并不多,最显眼的,只有?一封用透明文件夹装好的文件。
文件上面印着黑色的字体。
——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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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晏礼走近屋檐,廊檐下的感应灯亮起。
光很短暂。伴随着关门声响起,光源逐渐暗淡,几?秒后,重新归于黑暗。
周颂宜没睡着。听见动静,立时?撑起身体,将床头柜的夜灯点开。
拿起放在枕头下的协议,起身、掀开被子,穿好拖鞋出了房间。
卧室外的灯并没有?工作。
他?进了屋子,似乎也?并没有?进卧室的打算。
周颂宜走出去,发现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和离开前的反应截然不同?。
捏着文件的手不由紧了紧,有?那么一刻,猜想他?或许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她将协议压在竹木托盘下。
把自?己起先放在桌上的医药箱拎了过去。走到沙发旁坐下,“还?好吗?”
见他?不说话。
“靳晏礼,”不认可的语气,“你是小孩子吗?”
“你让我?过来找你。”靳晏礼动了动眼睑,“什么事?”
周颂宜一瞬间被问懵了。不由不爽快起来,将自?己眼前的医药箱推到他?的面前,“没什么。”
“你酒精过敏。”
“没死。”
“药在医药箱里,你自?己吃。”
靳晏礼终于肯抬眼看她,轻缓地笑了声,“我?只是轻度酒精过敏。不需要吃药,喝点水,过个一两?日自?己就好了。”
“哦。”
她滚了滚喉咙,却突然觉得嗓子干痒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