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隔着丝袜,他终于握住不安分的脚踝。
然后下一秒,抱着胸前的裙子已经浑身湿透的周予然,在意识到谢洵之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门外的斯景仍在关心到底什么时候能换好衣服。
周予然的注意力,却被死死地钉在一个点上下不来。
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这样!
从小到大,这位博学多才,优秀到甚至有些过分的叔叔,曾经耐心地教会过很多东西。
如何灵活地用脚踢毽子。
如何灵活地用脚踩下琴键的脚踏。
如何扶住舞蹈房的平衡木,踮起跳芭蕾舞的脚尖。
向来清冷禁欲、克制干净的叔叔,做任何事情都有板有眼,循序渐进地掌握让学会的方法。
,此刻。
周予然紧紧地盯着正对着自己的墙面,感受着足下的轮廓和脚踝侧的弧度的时候,一向灵敏聪慧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其他事物的能力。
他在引导,如何在循序渐进地踩中他。
在斯景第二次因为担心忍不住想要进来的时候,周予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
“我,很好。”
“再给我,十分钟。”
“我先,出去。”
听到帘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半个身体都是麻的,惊魂甫定下,终于尘埃落定。
休息室的吊灯明亮而温暖。
周予然抱着裙子,承受过巨大的晕眩和巨大的三观冲击之后,双目无神,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从脱水般的窒息里终于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用力攥住婚纱厚实的裙摆,牢牢盖在并拢的双腿上。
就连瞪他的眼睛,都泛着红润的水光。
漂亮而诱人——
他早该知道,是如此,漂亮、诱人。
他就应该在十八岁的时候,摘下这枚伊甸园里的毒苹果,品尝这口神话中让人长生不死的圣泉。
谢洵之微微喘息着,抿了一下唇,问:“怎么样?”
“下流!”
谢洵之垂下眼帘,很平静地从脚边捡起领带,系好。
“如果我希望我爱我,那么这是我能向我表达的,最爱我的方式。”
“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叔叔,会用这种方式照顾自己的侄女。”
周予然一手拉着胸前的衣服,一手牢牢按住腿上的裙子。
满脑子的词汇里,只剩下两个字。
“变态!”
巨大的空虚感让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不想控诉他欺负人。
因为是自己先恼羞成怒挑衅他。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