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看着喝得满脸绯红的闫季柏,心里说了一句:珍重。
几人一起,将闫季柏扶到他屋。叶以舒闻着他一身的酒味儿,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还以为你早放下了,哪知道心里还惦记。”
难怪这几日除了在工坊,其他的时候都见不到他人影,敢情跑外面买醉去了。
豆苗看着床上醉醺醺的青年,问他哥:“哥,你说什么啊?”
叶以舒道:“情伤。”
“哦……”豆苗懂了。
就跟村里那条阿花看上了他们家阿黄的媳妇,但却始终得不到,只要他们回去,成日里就跑到他家门口打转,听他家主人说,阿花饭都吃不下,瘦了好几斤。
叶以舒:“我去看看小舟那边。”
说着,他招手带上戚燕离开。
戚燕现在也是宋枕锦的徒弟,不过人乖巧,话也不多。时常就与小舟两个一起学医或去医馆帮忙。
小哥儿本就体弱,在外忙了那么久,早该歇息去。
叶以舒叮嘱他几句,就让人回自己院子了。
他则径直去后厨找小舟,见小孩蹲在药炉子前,撑着下巴都打瞌睡了。
叶以舒走过去,揉了揉小孩脑袋。
“叔。”小孩仰头。
叶以舒道:“回去睡觉,我来。”
“马上熬好了。”
“嗯。”叶以舒拍了拍小舟的后脑勺,小孩一步三回头,打着呵欠回房洗澡去。
闫季柏屋内。
只有豆苗跟宋枕锦守着,宋枕锦支走豆苗,看床上一身酒气的人慢慢皱眉。
闫季柏不小了。
身量高大,已然是成人。旁的人家这个年纪早已经催促着娶妻生子。也就他们家阿舒觉得还早,暂时也没多问这些。
他知道他惦记着谁,但那本不该是他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