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薛情日日苦恼,想着如何从女使之位全身而退,与他并肩而立。现在不用着急了,此人并非良人。
薛情取下沈书进送的香囊,快步扔进路边摊火灶里。火焰一下就吞没了它,所有的情意随之殆尽。
烧了这个束缚,薛情反而畅然,一身轻松:“好了,你我再无瓜葛。你做你的富贵王权梦去吧,小心人登高台,却失足踩空。”
薛情转身潇洒离去,只剩沈书记原地错愕。
薛情气冲冲回到群芳楼,立春就在一楼。她看到薛情回来,上前问道:“公子,你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他死了。”薛情脸上挂满了一个字——烦。
说毫不伤心是假的,薛情期初觉得深情错付,但在回程路上越想越发怒。心里两个小人儿一直打架:
温柔的小人儿:“别生气,生气伤身体。谁能拒绝公主呢。”
暴怒的炮仗:“我能!公主怎么了,公主也不会把刀架脖子上。我刚才怎么没骂死他,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温柔的小人儿:“趋利乃人之常情,看淡些~”
暴怒的炮仗:“让他还钱!把爹为他花的银子全部要回来!全都用来给我买糖葫芦,我吃完用签子插他!”
……
立春看到薛情回楼,随身的香囊却不见了,猜到一二:“你们怎么了?他怎么就死了?”
薛情气冲冲地上楼连喝三杯水,才气恼道:“人家要当驸马了,跟死了有何区别。”
歇一口气,薛情给立春绘声绘色讲刚才的事。
立春听完难以置信:“从前只听你说那沈公子的好,不曾想他是这么个人。”她继续安慰,“不过,这也不算坏事,总比以后才看清要强。”
薛情吐槽完,心中好多了:“你说的对,不跳火坑是我的福气!正好我还可以些节约时间准备晚上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们先吃个饭。”阴霾过去,一说到吃的,她脸上露出笑容。
林茉上了一桌的好菜,薛情吃得津津有味。
凌府
已近中午,凌云却没有要吃饭的迹象,坐等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云快坐不住了,问:“怎么样了。”
南风看太阳已经升至正空,时间过了许久。他准备亲自催促,刚踏出门,就有人来报。
“这就来了。”南风赶紧接过密卷,递给凌云。
薛情到皇城之后的经历一目了然:
“首次入宫就与元昭公主因花的颜色吵起来了,被禁足。”
“宴会上结识三皇子李世逸,二人常一起悄悄出宫玩乐。”
……
“两年前。突发疾病病逝。”
“生前常出入群芳楼,或与楼中人交好。奇怪的是,薛情逝后,群芳楼无一人前去吊唁。”
“前不久,其二哥薛怀瑾和薛家资助的沈书进同时上榜为贡士。”
密卷结束。
记录的事情不少,但唯独病逝这部分只廖廖几句。患的是何病?是哪家医师诊断?很多信息都无从得知。
凌云看完密卷,上面赫然的‘病逝’他视而不见,眼中只看到她曾出现的地方——群芳楼。
“去群芳楼。”凌云收起密卷,一个箭步就出发。
“哎,等等。听说今天群芳楼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大庆,晚上才开放。”南风跟不上,大声提醒道。
二人来到群芳楼对面的茶楼。
凌云专挑了二楼靠街的位置,一坐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群芳楼门口。
南风看凌云盯得十分入神,实在是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张望着看去,没有什么发现,随口问道:“将军,你这是在看什么?这什么也看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