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出于本心道:“我不会和她合作。”
“不,你必须按她说的做。”神宫寺奏清冽的声音依然没有起伏,抬眼看来的眼神也冷淡得仿佛神宫寺夫人要针对的人不是自己,“我没有在跟你商量。”
这一瞥,彻底堵住了禅院甚尔想要说出口的话,心脏却是砰砰直跳。
奏总有自己的打算……
智告诉禅院甚尔过去的奏必定经历过这次,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但他没办法狠下心,再度将奏推进冰冷的深渊。
“我知道了……”禅院甚尔嗓音微哑。
神宫寺奏表情缓和了些,对他招了招手,“甚尔,过来。”
像是在招猫逗狗,但禅院甚尔遵从内心地动了。
他叫我甚尔耶。
禅院甚尔走到神宫寺奏面前,几乎是脚尖对着脚尖,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投下的阴影包裹着的银发青年,想了想,他半蹲下来,仰着头看向神宫寺奏,企图用乖巧的样子迷惑对方。
下一秒,神宫寺奏抬手摸着下巴,血红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探究。
“听说……你们的世界有一种神奇动物?”
禅院甚尔愣住。
“诶?”
回去路上,禅院甚尔都在心里吐槽这个撒谎不着边际的家伙。
最十恶不赦的是,这帮混蛋竟然还在奏面前露了马脚!
而且看奏当时的表情,明显是半信半疑,但又不肯接受自己会被人三言两语骗了。
禅院甚尔一看见对方神色不对,果断跟着胡诌,把神奇动物硬往咒灵身上套,又结合自己天与咒缚的特质,说自己也了解不多。
不过奏还是信了,没再多问就放他走了。
以至于禅院甚尔捧着新涨的2点好感度,都有些心虚。
回到橘家主宅没多久,禅院甚尔果然接到了一通电话,正来自神宫寺夫人。
“想知道神宫寺奏的真实面目吗?那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丑陋……足以令他从云端跌落。”
“你的处境岌岌可危,而他的失败会是你唯一的翻盘机会。”
对方并不等禅院甚尔答复,报出见面的地点后就挂断了电话。
禅院甚尔放下手机,沉默半晌,还是出了门。
……
五条悟睁开眼,第一反应是摸额头。
那里缠上了几层绷带,但没什么感觉,不像是被开瓢了之后的状态。
五条悟坐起来,目之所及是所有物体都是白色的方形房间,靠近里面的隔间门上绘制着洗手间的标志。
多半是麻醉退去的副作用,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扶着额头走进去,在配有镜子的盥洗台前一手支撑身体,一手拆开绷带。
洁白的绷带散落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亲眼看见这一幕,五条悟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随后又想到从方舱便于外部观察的玻璃墙面看到的其他房间,五条悟将绷带重新缠了回去,佯装成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走出卫生间,五条悟果然看到和他一样单独关在方舱中的夏油杰和麻仓叶王。
再一细看,嚯,甚至还有两面宿傩。
夏油杰自他醒来就关注着情况,看他脸色苍白地出来,问他怎么回事。
“哎……做好心准备吧,现在你我都是小白鼠。”五条悟坐在床边,玻璃墙上有细小空洞,声音能正常传到其他人耳中。
麻仓叶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所以奏对你的脑子做了什么?”
五条悟点头:“对啊,就是拿电钻和刀锯开头盖骨而已,其实也没什么。”
他话音一落,其余人都没接话,沉默地看着他,似乎是在心中评估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