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角落方舱的两面宿傩发出一声嗤笑,要说的话尽在不言中。
五条悟撇撇嘴,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某些人都被挂在黑名单了,说不定就是下一个。”
两面宿傩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那真是求之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所有人以为今天就要这么度过的时候,太宰治光明正大地开门进来,顶着几人的视线昂首挺胸来到两面宿傩的方舱前。
“T04……”太宰治说着,冷哼一声,“感恩戴德吧,你如愿以偿了。”
两面宿傩坐起来,神情比以往都要平静,半敛的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晦涩情绪。
太宰治抬手在方舱门外的按钮上操作了一番,一层全封闭的玻璃落下,随后方舱内喷入致人昏迷的气体,待两面宿傩昏倒,气体迅速消散,他才真正打开舱门,把人装进全自动轮椅。
只是在这搬运的过程中,两面宿傩曾数次被他“不经意”摔在地上,发出让人肉疼的闷响。
“哎呀哎呀,可真沉呐~”太宰治对另外几个围观群众调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温柔对待你们的。”
众人:“……”
鬼才信,绝对会平等报复每一个人吧……
五条悟看见他这么粗暴的动作,不禁感觉自己身上也在隐隐作痛,撸起袖子一看果然也有不知哪里磕碰来的青紫。
“……”
你小子给我等着……
太宰治把失去意识的两面宿傩送到实验室时,神宫寺奏已经换上白大褂,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今晚还是早上的流程?”太宰治一边说,一边将两面宿傩放置在手术椅上,然后将对方的双手束缚住。
神宫寺奏看过来,难得没有立即回答,半晌道:“你有更好的方法?”
太宰治见状勾起唇角,“针对这种穷凶极恶的坏蛋,诛心会比身体上的折磨更有效。”
神宫寺奏抬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坦白地说,他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执念都在于你一人。”太宰治摊开双手,“既然这样,有什么比近在咫尺却得不到回应更难受的呢?”
神宫寺奏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你是说……”
“很简单,你听说过放置play吗?”
“?”
两面宿傩挣扎着睁开眼,第一眼便被头顶的无影灯晃到,偏过头想要用手遮眼,却因为双手被手铐锁住而失败。
他偏过头避开亮光,却在迷蒙中瞥见熟悉的身影。
神宫寺奏背对着他,银白色的长发如绸缎倾泻而下,露出一片精致的侧脸,长睫轻轻眨动,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那一刻,他心中即便知道那并不是他所熟知的神宫寺奏本人,心跳却还是忍不住为之牵动。
但下一秒,一道碍事的身影从角落冒出来,结结实实把后面的青年挡住,随后,便是一张凑近的碍眼笑脸。
“你醒了?”太宰治含笑说着,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观察已经结束了,等一会儿就送你回去。”
两面宿傩一听这么快就结束,神色流露出不满,仿佛自己受到了诈骗,“结束?实验不做了吗?”
“你以为谁都能由奏亲自操刀的吗?他在公司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过来给你们做实验,想得真美……”太宰治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两面宿傩心里不是滋味,不再看太宰治,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像是要将对方烧穿一个洞,望见那个迟迟不开口的人。
太宰治也不再会他,放下纸笔,步履轻松地来到神宫寺奏身旁。
“工作一天辛苦了,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吧。”
两面宿傩心道神宫寺奏怎么可能会答应?
结果银发青年既没拒绝,也没点头,但还是任由太宰治的手落在自己肩头。
两面宿傩眉心拧起,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圈套,他想,在这场游戏中,先急了的是输家。
可太宰治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从肩膀挪到太阳穴,还俯下身离得极近,再往下便能亲吻到青年的发顶。
但银发青年对此似乎毫无察觉,反而慢慢放下书,上半身都放松下来,甚至倚靠在太宰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