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了,都与我无关。”
“喔,是吗?”
深夜里传出一句清洌的发问,林羽薇适才翻个白眼转身要回阁去,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抬头朝声源看去。
一身束腰夜行衣的谢荐衣站在她阁中池塘边,冲她扬眉笑着。
在谢荐衣脚边,灵蛛香香被捆得像要进蒸锅的螃蟹,正被她当毽子踢着玩。
见林羽薇终于看过来,还给她翻了个新奇的花样飞踢。
而她的金银蟾舌头被打了个结,也躲在一片荷叶下瑟瑟发抖。
林羽薇的面容渐渐扭曲了,她心生忌惮不愿显露,劈手就朝谢荐衣甩来一鞭:“把香香还给我,你又要对她做什么?”
“又?注意你的言辞,这是我第一回打算对它做点什么。”
谢荐衣并不与她对招,脚下依然使着心足,将毒蛛踢起来握在手中,侧身一躲,又用脚踢起一个地龛,拦住了林羽薇这一鞭。
雁桃也急忙跟进阁内,手里握着攻击符随时准备支援谢荐衣。
林羽薇不肯罢休,挥鞭再来,两人在阁中一边骂仗一边追逃起来。
谢荐衣用她目之所及的一切东西来阻拦林羽薇狂乱狠毒的鞭法,很快把她家拆了个七零八落。
谢荐衣使起心法来得心应手,跑跳时连她的花圃也毁个稀烂,还能又一个跃起高高立在屋顶飞檐尖。
林羽薇咬牙暗恨她脚滑,跑得如此快,却只能停在底下深深喘气。
“我的花……”林羽薇环顾花圃,只觉得气淤不已。
自从遇到这三人以后,她就总是感到气短胸闷,无名火起,她指着一朵紫色小花:“你可知这一株要七百金珠!”
“哪朵?”谢荐衣从屋角探身出来看,整个人以一种极危险的姿态立在高处。
“雁桃看看可还活着,需不需要我再补两脚。”
雁桃朝谢荐衣摇了摇头,此花娇贵,这一次连着根茎断得彻底。
“你们!”林羽薇手中的鞭高高卷起,蓄势待发。
“我劝你动手前冷静些,思量清楚了。”
谢荐衣满意地俯瞰一地狼藉,这大多都是出自林羽薇自己的杰作,颇为快活地说:
“你随我一同去解咒,等云逸恢复原状了,我再把你的小蜘蛛球还给你。不然。。。…”
谢荐衣终于收回探身的动作,脚下心足灵力光芒消去。
人立在檐角方寸间,巨大的月亮映在她轻盈矫健的身影后。
她将巨蛛高高举起,用另一只手拨弄它,好似摆弄一只小型钟摆般气定神闲。
很快,她脸上收了笑容,望向林羽薇的神色平静又认真。
摆弄巨蛛的指尖蓦地燃起一缕深红色的火焰。
林羽薇见状立刻在下面崩溃地尖声道:“可以!现在就去,你别动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