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湫眼眸微微睁大,吃惊道:“哥哥,你好聪明啊,这都能猜得到。”
季时昱抬眼,不带任何表情看着他。
闻湫笑了,拿起筷子夹了块金黄的炒鸡蛋送进嘴里,满眼雀跃,“怎么可能会对你下药呢,哥哥把我想的太坏了。”
“下次别开玩笑。”季时昱看着桌上的菜,没有再动筷子。
“哥哥,你别这么防着我,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闻湫夹了其他菜放进碗中,笑道:“我们一起吃。”
季时昱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闻湫收拾碗筷放到了洗碗机,等他出来,发现季时昱已经回屋休息了。
他眼神微眯,仿佛被摸了头的狗狗,心情愉悦极了。
没有赶他走,岂不是说明他可以住下?
闻湫没急着去卧室,而是去翻看屋里的垃圾桶,并未找到那件让季时昱过敏的衣服。
扔哪了呢?
他转悠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找到。
屋内。
季时昱坐在落地窗前,茶几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上面显示着和别人的聊天框,对方发来了一条又一条消息,上面全是季帆嵘的罪行。
早已过了夜间十二点,他看到了老爷子打来的电话,许是想到他会在晚上开机,专门守在这时候尝试联系他。
老爷子很清楚,这件事只要闫家收手,只要季时昱不追究,他有办法让季帆嵘所判的年份降到最低。
季帆嵘涉及的金额巨大,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改变不了,只能尽量让季帆嵘在里面少受几年罪。
季时昱没接电话,起身去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取卡针,把主号卡拆卸出来,只留一张副卡用着。岳裎他们知道这个号,关秘书和司机也知道,至于工作上的事情,那些人会第一时间联系关秘书。
主卡拆了下来,手机还没有彻底安静,毕竟微信还登陆在手机里。
为了图个清净,他干脆把微信卸载了。
这次终于安静了。
闻湫躺在季时昱隔壁的卧室里,面朝着季时昱房间的方向,心里不可说的想法像根嫩芽一般,仅仅一晚上长成了难以拔除的大树。
早上。
季时昱要参加婚宴,换完衣服出门,看到桌上做好的早餐,早餐还热着,但昨夜睡在这里的人已经走了。
他微信卸了,猜想闻湫应该发过消息。
他坐下随便吃了些垫肚子,下楼看见外面停了辆黑色商务车。
季时昱坐进车里,拿着手机以短信形式回复闫霖的消息。
司机开车去往婚宴的酒店。
没有人发现,在黑色车辆后的几十米开外,一直有辆车跟着他们,从住宅区到市区再到酒店,每一次都巧妙的藏在其他车辆后面。
季时昱没睡好,眼皮跳个不停,两只眼换着跳,可见昨晚睡得有多差。
今天这场婚宴是合作商邀他而来的,老爷子不知道,他到了酒店,看到了几个比较眼熟的人。
季家的事只在豪门圈子里传开了,许多人暂时不知道,今天到场的熟人不喜欢到处乱说。
季时昱坐在婚宴主人安排的位置上,遇到了上次饭局的林总。
林总和季时昱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成功和那个人换了位置。
“季总,幸亏咱们上次没和他们去那家私人会所,我听说当天晚上发生了点事儿,那一屋子人连着好几天被喊走配合调查。”林总放低声音,以免其他人听到。
“配合调查?”季时昱倒是没听到丝毫风声。
林总瞥了眼桌上的其他人,说:“那个从外地来的范总,身上带了点…毒品,他当初就是在外省被其他人发现了,留在那里害怕才来了A市,发现过去一个月了都没事,那天晚上就把东西拿出来了。”
季时昱眼神微凉,“有谁碰了吗?”
林总:“范总劝其他人试试,他们都没碰,倒是有两个被带过去的人碰了点,据说量小,所以没事。”
季时昱见范总第一面就觉得不适,事实证明有些第一印象还是很准的。